那日年玉隐送了小老虎后便告辞了,本以为两人的交集也就是如此,却没想到从那天后,年玉隐天天都来永寿宫。
有时是早上,有时是中午,晚上的时间也有。反正一连半个多月,日日都来,就连有几日下暴雨都没落下。
就跟签到打卡一般,夏冬春都怀疑她是不是激活了什么签到系统,来她这里刷经验的。
夏冬春也不是没表示过不欢迎,明示暗示都有,可是这年玉隐就跟听不懂似的,依旧我行我素,你不搭理她,她也不介意,就坐那自己喝喝茶吃吃点心,反倒比她这个当主人的还轻松惬意。
也因此后宫传言不断,无异于都在怀疑年玉隐投靠了夏冬春。
这要是放现代她还能破口大骂,发发脾气,但是这是在后宫,她总不可能莫名其妙的跟个泼妇一样跟人家动手?
毕竟人家从头到尾态度恭敬,姿态放的很低,人家这是尊重你,讨好你。
她虽已经是妃位了,但是也不就代表她就稳坐钓鱼台了,刚复出的皇后,被禁足的年嫔,有子的齐妃,不动声色的敬嫔,还有其他妃嫔,那一个都不是什么简单的。
一双双眼睛都盯着她呢,只要她有一点不对,她们就会张开利齿扑向她。
惹不起,咱躲的起,夏冬春干脆抱着安安去养心殿找皇上了。
自打进宫以来,夏冬春还从未来过养心殿(不是寝宫,指的是处理政务的正殿),其他妃嫔时不时的还会来看望看望皇上,交流交流感情,就算不亲自来,那汤水点心也没少送。
这些夏冬春一概没有。
所以乍然听见苏培盛说夏冬春来了的时候,皇上还愣了一下,紧接着便起身朝殿外走去。
看到夏冬春从步辇上下来,怀里还抱着安安,皇上更是快走几步,下了台阶迎了上去。
夏冬春刚准备行礼,就被皇上制止了,“你这倒是稀客。”
皇上说着还把安安抱进抱进了怀里,另一只手牵着夏冬春的手,带着母子二人朝殿内走去。
“皇上忙于朝政,臣妾自是不敢前来烦扰皇上。”
“那今日怎么敢来了?”
夏冬春嗔了他一眼,“皇上这不明知故问吗?”
“你呀,果真只有有事的时候才想起朕!”
年玉隐日日拜访永寿宫的事情,皇上自然也是知道的。
也就明白了夏冬春今日是来避难的。
“不喜欢打发了就是。”
夏冬春喝了口茶,对他抱怨道:“你以为臣妾没说过吗?可是那个年答应就跟听不懂好赖话一样!前日下雨,臣妾连宫门都关了,她倒好撑着个伞硬生生站在永寿宫门口不走!”
越说越气,夏冬春茶也不喝了,扔在了桌上,“你说臣妾有什么办法?只好开门了,总不能让她在外面站着淋出事来吧?”
这要是真淋出事了,亦或者就倒在了她宫门口,那后宫的妃嫔们可就要磨刀霍霍向永寿宫赶来了。
都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要脸的怕不要脸的。
这年玉隐就跟个牛皮糖一样,沾上了怎么扯也扯不开。
可是要说她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吧,那倒没有,反正就是不恶心人但是膈应人。
还不如做点什么,她好直接下手收拾了。
“这么生气呢?”
皇上把滚到自己这边的茶盖拿了起来,放回了夏冬春茶杯上。
“皇上你还笑话臣妾,这都怪皇上你!”
“怎么还怪朕了?”
“这后宫都是皇上的女人,正所谓妻不教夫之过,不怪皇上还怪谁?”
“妻不教夫之过?是子不教父之过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