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春雨贵如油,可肖景琨不这么觉得,他已经一连在房顶上淋了几天雨了,还没见着那影子来。
这天晚上春雷滚滚,肖景琨等伍千雪睡了,披着蓑衣照常上了屋顶。
淋了大半夜的雨正有点不耐烦,忽然“轰隆”一声,一个炸雷仿佛直劈到了头顶,把肖景琨吓了一跳。
电光一闪的间隙他看到一个白袍长衫、须发皆白的人直挺挺的站在院子里的树顶上一动不动。
这惊吓可比刚才那炸雷可厉害多了,肖景琨倒吸了口凉气,脚都不由抖了一下。
刚才还没人的,怎么打了个雷就出来个人了?
不过只一闪的功夫也没看清楚,不知到底是人是鬼,看他那装束全身素白,跟个鬼差不了多少,真叫人瘆得慌。
怕被他看见,肖景琨干脆整个身子趴在了房顶上,又借着一次闪电的功夫,肖景琨这回看清楚了一些。
这人六十岁开外,背挺肩直一点都不显老态。
只是纳闷,在他印象中从来没结交过这样的人啊,他这一路跟着是想干什么?
这么想着还想多看一眼,可闪电再一闪那人却不见了,肖景琨忙直起身子向四周张望,想看看那人跑哪里去了,忽然有人在背后拍了他一下。
“谁?”说话的同时肖景琨剑已离鞘,架到了那人的脖子上。
“别别别,是我。”
定睛一看,却是秦弈谦。
“你来干什么?”肖景琨收了剑。
“你每天半夜鬼鬼祟祟的跑出来,我是受伍千雪之托来保护你安全的。”
“雪儿也知道了?”
“对啊,刚刚知道的,我告诉她的。”秦弈谦道。
嗯?肖景琨又抽出了剑架到了秦弈谦脖子上:“我不在房间里,你找她干什么?”
没想到这家伙还是个醋坛子。
秦弈谦忙往后坐了点:“哎,你听我说,这不打雷嘛,她害怕,出房来找你没找到,我就帮她到房顶来看看你在不在,不过你这也太敬业了吧,打雷下雨也来蹲点。”
“哼。”听他这么说肖景琨才收了剑:“你刚才有没有看见树上站着个人?”
“看见了。”秦弈谦说得很轻松,就像看见隔壁的老头一样。
“你见过这个人吗?他一路从咸安跟着我们到这的,不知是敌是友。”肖景琨问道。
“我没见过这个人,不过我们先进屋吧,都淋透了。”
他这么一说肖景琨也感觉一股凉意,两人赶紧进了屋,伍千雪已经给他们烧了热水泡脚驱寒。
其他几个女人也都起来没睡了,一问她们都说没见过什么白胡子人。
这人什么目的呢?几人集思广益琢磨起来。
一连做了几个假设都被否定了,阿史那转动小脑袋道:“他可能是冲着我们几人之中的某个人来的。”
“诶,小菠萝聪明了一回啊。”
几人一时都觉得这个最有可能,但是冲着谁来的呢?
几人一分析,第一次他们出来有伍千雪秦弈谦,第二次出来又有伍千雪秦弈谦,看来是跟着他们两个的,可秦弈谦也是一个心思细密的人,他一次都没觉得有人在跟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