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鵷鵷是被冻醒的。 她还未来得及反应从冰冷的地面坐起,只感受到一阵冷冽的风夹杂着一股苦涩的药味扑面而来,自己的脖颈则被一只冰冷的手扼住痛的无法呼吸。 求生的本能,许鵷鵷只能努力去扒开那只手,这才发现那双手竟是带着一副特制的手套,任她怎么抓挠都无济于事。 “你是谁?竟敢闯入我的房间?好大的胆子?”那人下手的力道及重,声音却丝毫不恼怒,竟是带了几分戏谑和轻蔑,好似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我”许鵷鵷倒是想回答,她使劲拍打着那人的手,那人确实恶劣,明知掐住她的喉咙她无法开口,直到许鵷鵷觉得自己马上要窒息而死,那人才松了手。 没给许鵷鵷过多缓过来的机会,那只手将还在大口呼吸新鲜空气的许鵷鵷的脸转向了自己,许鵷鵷这才看清来人的模样。 “宫远徵?”许鵷鵷看到那张脸的时候都惊呆了,这难道是影视宣传的最新手段吗?但就冲他差点掐死自己的力道,许鵷鵷都觉得这影视宣传再未经过素人同意将自己这样对待的行为都足够让她报警了。 “你也配叫我名字?”宫远徵笑地轻蔑,他的手在许鵷鵷的脖颈游移,好似轻轻一握,许鵷鵷就能命丧当场。 “你们,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即使觉得这可能只是一场戏或者一个节目,许鵷鵷还是害怕他散发的危险的气息,她尝试解释眼前的突发状况“我没有报名参加这个节目,我,咳、咳,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显然,许鵷鵷的解释没有得到回应,与之相反,对方竟是用看着蠢货的眼神望着自己,“疯言疯语。” 许鵷鵷饶是再好的脾气此刻也有些恼怒,刚要抬起身子却被他再次扼住自己的脖颈,“你是不是觉得我会一直陪你浪费时间?你知道让一个人开口说实话有很多种方法。” 先前窒息的恐惧让许鵷鵷条件反射地摇摇头“没,我真的没有说谎,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会出现在你房间,我,我只记得被人从后面打了一下,醒来就在这里了,真的,我没撒谎。” 宫远徵看了看她的后颈,确实有一道醒目的红痕,但这不代表他会就此信任她,哥哥说过,越是瞧着人畜无害的女人,越会骗人,宫远徵松了手笑容满是阴毒“你没撒谎又如何?你以为这宫门是你能随随便便想闯便闯的?”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不知从哪里拿了一颗外表颜色鲜艳的丹药“我这里有颗刚好有颗今日才炼好的毒药,你很幸运,还没人试过,你若是能活下来,我再考虑要不要放过你。” 许鵷鵷望着宫远徵,果然和电视里的一样,明明一张人畜无害的脸,说出来的话却视人命如草芥,她该不该赞叹演员的演技过分好,过分入戏了?但就在他再次掐住自己的脖颈时,也许是一种生物对死亡恐惧的一种直觉,对方是真的想要杀死自己的 ,许鵷鵷现在只觉头皮发麻,她甚至开始怀疑这是否真的只是一个简单的节目。如今她被桎梏住完全不能反抗,她不由心生一种恐惧,如履薄冰。 看着眼前的少女不说话,宫远徵以为是被吓怕了,但他从来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人,可怜一个人,尤其还是一个女人,那一定是对自己残忍的开始,还没等许鵷鵷回话,他便将那颗毒药塞进了她的嘴里。 苦涩的药味自舌尖弥漫,许鵷鵷素来最怕苦,却如何也吐不出,只因宫远徵恶劣的将她的下颚给牢牢地制住了,直至看她吞咽下去方才松开。 宫远徵松开压在许鵷鵷双腿的桎梏,这才发觉她只穿了一条不知是什么样式的裙子,裙子未及膝,一双笔直修长的腿就这样暴露在外面,他从未见过哪里的女子穿着如此大胆,微微皱了皱眉丢了句“不知羞耻”随后撇过来头不再看她,反而开始默念数字起来。 许鵷鵷见被松了桎梏,忙伸手捂着脖子生怕对方的再次出手攻击,待她终于喘息有了些许平稳时,宫远徵口中的数字还未到十,她便感觉喉咙一股腥甜,没能忍住第一声咳嗽,她便被眼前的画面惊呆了,只见她自己吐出一口鲜血,两眼一昏便再次昏倒在了地上。 这一定是梦吧,不然她怎么会这么痛苦还醒不过来,许鵷鵷只觉身子一半如火,另外一半像是在冰窖,内脏似乎有好多只蚂蚁在勤劳地游走,任她如何抓挠都无法缓解钻心蚀骨的痛痒,她觉得自己的内脏像是被彻底搅浑搅碎。 “可惜了,看来是活不过今晚了。”宫远徵说着惋惜的话,语气却丝毫没有听出可惜。 她真的会活不过今晚吗?她吃力的睁了睁眼睛,“你们,你们这是草菅人命,你,你会后悔的。”她的声音很轻,却像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鲜血在她说话时不断从嘴间溢出,但宫远徵还是听到了。 他冷笑一声,“后悔?从你踏进宫门那一刻,你就该做好随时丧命的准
备。但我还是希望你能挺到我做出解药的时候,毕竟,你的供,我还没逼完。”他讲的漫不经心,没有丝毫同情。 许鵷鵷只想笑,她觉得眼前的人没救了,一定是个疯子吧“呵,入戏真深。”只是那句话说出来时,宫远徵已经走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