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这狗剑豪,白晓眉头微皱,手下却毫不犹豫地打出四道死兆,同时身体快速前冲。
他不畏惧钝击和穿刺,面对足以斩落肢体的斩击却有些无奈,趁着身上加持的属性点还在,最好速战速决,如若不然,就遁回后方。
望着对方身上涌动的灰光,风之剑豪·彭帕准备前冲进行瞬斩的脚步猛地一顿,这四道死兆,一道瞄准心脏,剩下三道封死左右上三个逃生空间,只能硬挡。
仅仅只是一个眨眼,死兆就已近在眼前,生死关头,彭帕瞳孔猛缩,在他视野中,据离心脏不到半米远的灰光猛然变慢起来。
“狂风·繁斩”
彭帕猛地一握剑柄,九道银色的斩痕瞬间凭空交织着出现在他的身前,将袭来的死兆尽数湮灭。
“舍生技·刹那”
“舍生技·共死”
“舍身技·怒风·狂流”
没有一剑一式的对轰和试探,彭帕直接使出了他压箱底的搏命技能,在近距离真切地感受到死兆那极度危险的气息后,彭帕就明白他绝无可能活着赢下这场战斗。
后悔吗?
或许吧,无论如何,心念电转的抉择就导致了一场有死无生的战斗,未免太过草率。
逃?
不存在的,他们这一系传承,从拔剑开始,就无后撤可言,否则失去了一往无前的剑心,他又会变回那个资质低下,受狗欺侮的拖油瓶。
我宁可作为剑豪战死沙场!
过往的一生飞快在彭帕脑中掠过,将他最后的一丝后悔与摇摆冲刷殆尽,他从未感到自己如此的......纯粹。
帝国的强者,你有幸见到这世上,最快的一剑!
白晓瞳孔猛缩,在他视野里,对面这狗剑豪突兀地消失了,这并非是使用了瞬移一类的技能,而是对方速度太快,已经超过了他的神经反射。
“砰!”
构筑在前方的屏障瞬间破碎,锋锐而危险的剑意几乎未有半分衰减,但也就是屏障破碎的那一刻,对方的身形从疾速中缓了半分,显露出来。
“剥离!”
与此同时,五六十道死兆从他身周涌现,不分敌我地向四面八方射出。
【你获得敏捷+6,持续19秒】
【你获得12点战功】
【你获得21点战功】
【你获得9点战功】
“厉害”
白晓沙哑着声音说道,一手按住头顶,一手捏住脖子,不让脑袋掉下来。
击杀提示没有传来,白晓身形僵硬地转身望去,风之剑豪·彭帕撑着剑柄,背向战线,身体仍旧傲然挺立,躯干上有三处被死兆贯穿的空洞,生命气息已十分微弱。
死兆凝聚,彭帕却没给白晓补刀的机会,单手猛地发力,狂涌的风系能量灌注于剑,随后向天空用力一抛,长剑如箭矢般飞速向兽人方射去,不给任何人拦截的机会。
“怒勒特斯!”,大吼出老友的名字,彭帕眼中的光泽迅速消散,不仅如此,整个身体也快速干枯,在倒地之前便已灰飞烟灭。
【你已击杀风之剑豪·彭帕·格拉斯,贡献度为100%,获得战功2500点】
击杀提示传来,白晓松了口气,同时眼前一亮,在剑豪死去的地方,静静地飘着一个泛泛着光芒的蓝色宝箱。
居然有宝箱,还是蓝色宝箱
即使是白晓,心里也微微有点激动,这是他第一次开出蓝色的宝箱,收获感拉满,不枉刚刚被一剑斩首的战斗。
彭帕强吗?不强,正常战斗下白晓用死兆都能点死他。但搏命的彭帕非常强,此等极速,必定是以生命本源为代价的,也就是白晓有无要害化身躯,换了任何一个契约者来,都是死路一条。
虽然不明白对方为什么拼着生命枯竭也要斩杀自己一个不知名的“帝国杂碎”,但白晓没有多说什么,对于这种强者,他虽然没有多么尊重,但也不会刻意嘲笑。
生命值还剩下%,事实上,那快如闪电的斩首因未能成功将白晓“头身分离”,只扣了他不到1%的血,伤害的大头来自于超量释放死兆引起的过载。
23%的生命值只需要15秒就能完全恢复,但这是在战场,拥有完好的状态非常重要,加之因为风之剑豪的死,周围一圈狗头人士兵红着眼睛向自己冲来,白晓当即决定使用复生本源。
脖子上的伤口迅速愈合,不到两秒,生命值重归100%,进化体·支配没有其它同星种族那么多的的花里胡哨,只有堪称逆天的正面作战能力。
低头躲过一个狗头人狂怒中毫无章法的挥刀,白晓刚想反击,一根长矛就刺穿了对方的心脏。
不知何时,四散远离的帝国军又重新聚拢在白晓周围,这并非是什么义气,而是风之剑豪的死让他们意识到,这个穿着灰衣服的,是己方的超级大爹,输出奇高无比,虽然存在误伤的可能,但只要保证对方的输出环境,己方同胞能少死很多人。
饶是如此,在蜂拥而来的狗头人不要命地进攻下,这部分士兵也逐渐显露颓势。
白晓当然不可能看着他们死,不说战功需要获取,单是这些人聚在身边就能充当肉盾和掩护的作用,能多一点是一点。
“杂碎,我要你......”,面前将一名帝国士兵锤杀的狗头人还未来得及放出狠话,就被死兆击穿了心脏。
彭帕都被白晓宰了,如果不能形成合围,这些低阶狗头兵来多少都是战功。
这片小战区中,原本均匀分散的狗头人不断向着白晓涌来,这让其它与兽人厮杀的帝国军压力骤减,本来不断被渗透的战线顿时有了稳住的趋势。
意气用事,此乃战场大忌,联盟军这些兽人的军事素质根本比不上帝国军的十分之一。
但正是这样毫无章法,毫无纪律的军队却在近身血战上将帝国军压制,白晓估计这些兽人的力、敏、体三大属性加起来起码比帝国士兵高了八九点。
刀剑入肉的割裂声,重锤砸下的破风声不绝于耳,在鲜血飞溅,血肉模糊的战场上,所有人都忘了一切,脑中所记得的,唯有手中的刀与敌人的头,以及那嗜血的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