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自己走。”清昔欢在东初尘怀里睁大了眼睛,却被东初尘将脸也遮了起来。
“不可以。”说罢,快步抱着清昔欢向着寝殿走去。小厮们在身后分为几波,有的快跑去开门,有的去牵马,有的在东初尘头上遮伞。
东初尘快速走进了寝殿,小厮也在寝殿外关上了门。
东初尘将清昔欢轻轻放在床上的时候,清昔欢终于得以喘了口气,本身大斗篷密不透风就很难呼吸了,又被东初尘抱的紧,一点空隙都不留,差点就被断了气。
清昔欢喘气的空档看见了东初尘,这才发现东初尘浑身已经湿透了。服帖的发丝粘在身上,顺着发丝至脸侧向下滴水,只站了不到片刻,地面已经落了一滩水。整个人都像落汤鸡一样。
“我去换衣服,你盖好被子,不要着凉。”东初尘面露羞涩,赶紧跑了出去。
“果然是王府,还以为送我回了清府。”清昔欢翘起脚躺在了床上,东初尘的床还挺舒服。
……
不大对。
清昔欢一个打挺起身,环顾了四周后,突然想到一个严重的事情。
“今晚莫不是要留在王府过夜?”清昔欢意识到以后,起身下地开窗,一阵急促的暴风雨袭来,叫清昔欢赶紧关上了窗子。
今夜风雨过大,不知何时会停下,待雨稍微停下后,就自行离去,朕才不会与他传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虽是未婚夫妻,但毕竟未婚在先,夫妻在后,这样不清不楚的留在王府过夜,难免叫人嚼舌根。
正当清昔欢为此发愁时,门被打开了,只见东初尘一袭白衣走进来,手里端着碗,看着清昔欢站在窗前,不禁微微蹙眉道“怎么站在地上,不是叫你盖好被子吗?”随后将碗放好后,赶紧关了门。
换好了衣服的东初尘将头发散在脑后,还未全干,外衫的带子还系错了,就匆忙的跑了回来。
“我又不冷。”清昔欢背着手坐在了椅子上看向了东初尘端来的碗。
“是红枣银耳羹,丫鬟说……对你现在比较好,我就端来了。”东初尘的耳根慢慢红起来,却依旧将碗向着清昔欢面前推了推。
羹炖的香甜,叫累了一天的清昔欢不免饿了肚子,也不多推辞,抓起勺子就尝了起来。
“嗯……为什么不甜,好酸。”清昔欢皱了皱眉,以为会是甜滋滋的,结果没怎么尝到甜味,倒是先尝了满口的酸味。
“嗯?酸吗?”东初尘见清昔欢皱着脸,面部被酸到扭曲,也顾不上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拿起碗里的勺子,舀了一勺送进了口中。
清昔欢愣住了,那可是自己刚刚用过的勺子,看着东初尘将勺子送进嘴巴,突然就害羞起来。
“不算酸的,只放了三勺醋。”东初尘将勺子又搁回了碗中,细品口中的羹。
清昔欢差点被东初尘的话吓到,睁大眼睛,不解的问去“三勺醋!你在甜羹里放醋干什么呢?”
“因为,欢儿你不喜甜啊。”东初尘也茫然的看向了清昔欢,眼神无辜。
清昔欢竟然不喜甜,可是朕十分喜甜,这样的甜羹应该放三勺糖才对,怎么可以放醋呢,好难吃。清昔欢心里一阵不满。
清昔欢满面的不开心,将羹向外一推,随口一句“不吃了。”紧接着躺回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