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的线索太少了,如果他是那个劫走宛娘的人,那他会选择哪条逃跑显露呢?甲峰心底陷入沉思,正当他为这些思绪愁眉不展时,门口响起了一行人匆忙地脚步声,他一听,之知道是晋王殿下来了,便急忙往门口奔去。
景予和宁翊带着人马感到长孙府的时候,就收到了消息,说宛娘被人劫走了,府里的府人说宛娘刚有了身孕,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该当如何是好。
景予心里暗呼不好,急忙往宛娘院子里奔去,长孙明才让他保护好宛娘,宛娘就立马出事了,这个耶律渠的消息远比他想象中要灵敏。
景予跑的同时,宁翊突然对他说道:“我猜此人带着人跑得不远,我拿着我的极目镜先去找找。”
景予点点头,道:“你去吧。”
宁翊应声离开,走之前还对景予说道:“耶律渠这个人没有那么好对付,晚一点我找你一起商量对策。”
景予想了想,宁翊的确是一个好的合作对手,便说:“欢迎你随时来我府中。”
宁翊走后,景予来到宛娘房中,甲峰忙行礼道:“属下已经把现场勘查了一遍,除了床上的杯子,房间里几乎没有人动过的痕迹,实在是过于诡异。”
景予点点头,接着问:“有没有留下纸条类的东西。”
甲峰想了想,摇摇头道:“暂时没有发现。”
景予在房间里转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线索,他对着甲峰问道:“平时服侍宛娘的比较多的侍女是那一位?”
甲峰指了指站在不远处的一位老婆子和一位年纪娇小的侍女,道:“这位宛娘喜欢安静,所以服侍的比较多的,是那位辛婆婆和她身边的女孩小雪。
景予眉头皱了皱,这位宛娘真的是因为喜欢安静才只要两个人服侍么,但他还是点点头,吩咐道:“把她们二人叫过来,我要问话。”
甲峰忙将她们二人带了过来,他仔细看着那婆子和那丫鬟的表情,脸色苍白,十分畏惧,身上不停地瑟瑟发抖,难道说,她们真的是因为害怕他们?
景予端坐在桌子旁,表情看着十分严肃,若依然挡不住他那副清俊的气质,他冷声问道:“下面我说的每一句话,你们都要认真回道,不可有一字说谎,不然,我有的是手段。”
此话说完,一阵暗风吹过,那二人听到此话后立马扑倒在地,身上瑟瑟发抖,不停地口头说道:“小人一定说实话,大人饶命啊!”
“饶命?”景予听到这两字眉头皱了皱,这两人究竟是见到了什么事情,如此怕死,他冷然道:“你们先给我说说,你们的身份。”
辛婆婆是见过一些世面的,刚刚见景予冷面有些被吓道,现在倒是稍稍安心一点,她极力透出一丝陪笑的神色,低声道:“我姓辛,原是长孙府的奶娘,后来长孙明公子娶亲后,族长便派了我过来照看夫人。我这一辈子都生活在长孙府里,绝对不可能做任何对不起长孙府的事情。”
景予细细地看了看她的眉眼,不似有异状,便急着问:“你平日里主要做哪些事情?”
辛婆婆忙道:“夫人家嫁的比较远,身边的丫鬟去年都出嫁了,夫人又不愿意招新的丫鬟,所以这院子里,忙里忙外的杂活,还有夫人的起居生活、一日三餐、衣裳床被,都是老婆子照料的。”
景予看了看这里外的院子,收整的十分典雅,看着像是几分大家闺秀的做派,便又问道:“宛娘是哪里人?她是怎么跟长孙明定亲的。”
辛婆婆见这位少年虽然气质清冷,但其实为人还算和善,便继续道:“宛娘来自洛阳的大族,冷氏,她虽然是冷家的偏系,但好歹也是一名嫡女,有一次她随家人来长孙府做客,被长孙公子一眼就相中了,没多久,长孙公子便去冷家上门提亲,冷家的人答应得极快,就这么一拍即合。”
“这么多年,你服侍宛娘,可曾发现她身上有何异常之处?”景予说完,眼神里闪过一丝冷光,看得辛婆婆心里直发颤,她战战兢兢地说道:“没......没......发现什么异常,就是普通的大家闺秀,性子冷了一点,但是对下人还是极好的。”
她此话刚落,景予看着她的眼神不自然地瞄向左边,神情也不似当时那般自然。
一直低头跪在地上的另外一名丫鬟小雪,听到此话后,有些不自然地看了看辛婆婆,心里好像有些话,想要说出来又不敢说出口。
景予冷哼了一句,问道:“你来说说看,宛娘有什么异常之处。”
小雪见晋王指着自己问,忙结结巴巴地说道:“奴婢、奴婢跟辛婆婆的意思大致相同,只是...只是...”
景予走了过去,低下头,轻声问道:“只是什么?”他的眼神里有一种摄人的光芒,眼睛漆黑深沉,如同黑曜石一般,让人不自觉地为之吸引。
“夫人从不让别人给她洗澡,也不喜欢我们看她的身体,而且,而且,”小雪浑身发抖地说。
景予脸上有些不耐烦地问道:“而且什么?”
“夫人一次都没有回过冷府,甚至是过年这种大节也不回,只说跟家人关系处的不好。”小雪说完,慌张地趴在地上,不敢抬眼,她这辈子,一直在这个小院子里,从未见过皇子这号人物。
景予低头凝思了一会儿,突然指着辛婆婆道:“她说的话属实么?”
辛婆婆生怕景予追究刚刚自己隐瞒职责,便回道:“属实,属实,我年纪大了,有些事情,倒是忘了。”说完,干笑了两声。
景予的表情依旧是一派冷然,他重新做回自己的位子,问道辛婆婆:“你继续说说看,这宛娘还有何异常?”
辛婆婆想了一会儿,便道:“其他的倒是没有,只是每月的初一,宛娘都会去闲云庵里上香,特别是最近这段时间,去得更为频繁。”
“闲云庵?“景予仔细在脑海中搜着这个名字,像是想到什么,问:“你说的可是狮子山的闲云庵?”
辛婆婆点点头道:“是是是!不过奴婢比较奇怪的是,宛娘从不让我们跟着,直说要跟天上的娘亲说说话,甚至连闲云庵的门都不让我们进。”
景予听完此话,突然站起来吩咐道:“甲峰,这里交给你,我要出去一趟。”
甲峰忙点点头,他将刚刚写的证词让辛婆婆和小雪画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