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穆煊看了眼苏沫发红的半边脸颊,见萧烈还要接着说,便打断道:“行了,休息够了就继续找。” “穆仙师,你不觉得这样太过草率了吗?”太子闻言,看着穆煊蹙眉,不满开口,“难不成我们找不到就要找上千次万次?” “况且还有两个伤员呢,你是想累死我们?” “你不找闭嘴,事那么多干嘛?”苏沫不悦,回怼了回去,“怎么?如今你有更好的办法?” 言罢,她笑嘻嘻地跑向穆煊,此时是个很棒的加好感机会,怎么能错过呢。 来到身前,苏沫伸手召出一壶水,正反面查看完毕后,递至穆煊眼前,“走这么久你肯定累了吧,喝口水我们继续找?” 似乎怕穆煊觉得自己没水了,她紧接着伸出左手又召出两壶水,朝穆煊俏皮地眨了下右眼,得意洋洋,“放心,我还有十几壶呢,够喝。” 穆煊盯着苏沫神色有丝复杂,沉吟片刻,还是接过了水壶。 “喂,本太子也渴了。”太子蹙眉,冲苏沫喊道。 苏沫听此,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将左手两壶水递给穆煊身旁的萧烈,便转身向上官叶茗走去。 她召出一壶水,递上前去,微微一笑,“奕哥哥,你的水。” 上官叶茗垂眸轻笑,召出一个水壶,在苏沫眼前晃了晃。 苏沫定睛一看,发现那个水壶与自己手中的完全一样,都带着用金丝勾勒出的,歪歪扭扭的笑脸,那是她自己绣上去的,是特有的标志。 上官叶茗仿佛在报备般,眉眼带笑,对苏沫说:“你给我的糕点我按你回来前吃完了,水还有半壶,很甜。” 苏沫一怔,想起了那是上官叶茗刚醒之时,她给过上官叶茗一壶水。 但不对啊,水怎么可能是甜的,她装的分明就是普普通通的清水啊。 “那个我能看一下吗?”苏沫指了指上官叶茗手中的水壶。 上官叶茗递给苏沫,笑意愈发深厚,这让苏沫有种不祥的预感。 她接过后内心忐忑的看向水壶背后,发现背后的那爱心标志时,心中咯噔一下。 都怪当时太急,没注意查看。 这哪是清水啊,这是她临走之际,在宿星楼给自己偷偷准备的浊酒! 苏沫心虚至极,扯出一抹笑,只能将浊酒与清水一同递给上官叶茗,“既然奕哥哥觉得好喝那便一同拿着喝吧。” 上官叶茗无奈摇头,接过苏沫递上前的两只水壶,并未拆穿,温声答应:“好。” 苏沫局促的点点头,逃命似的从上官叶茗身侧经过,途中再次召出一壶水,递给靠在墙边懒散的太子。 “你这番窘迫模样做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你呢。”太子笑着接过水壶,打趣道。 苏沫无语一笑,翻了个白眼转身离去,不再理会。 众人喝了水后,萧烈提议让谢欣悦与上官叶茗两个伤员在原地休息,其余人继续查找线索。 于是太子被萧烈强行拉起接着干活,四人分为两边,继续查找线索。 三圈过去,依旧没有任何发现,太子坚决罢工,只剩下苏沫萧烈穆煊三人继续查找。 五圈过去,苏沫着实有些累了,于是便与靠在墙面的三人一起休息。 不知不觉,苏沫沉沉睡去,再次睁眼,她睡眼惺忪,倾身向右一望。 好家伙,上官叶茗,太子,谢欣悦,萧烈几人排成一排,都闭着眼齐齐睡去。 苏沫又向左看去,发现身旁没有穆煊的身影,于是起身,伸了个懒腰,四处寻找穆煊的踪迹,但转了一圈,都未寻到。 难道还在找? 苏沫揣着疑惑,看向前方长廊,此时余光瞟到右侧有人动了一下,继而转眸去看。 发现上官叶茗醒了,正盯着自己,便低声询问,“我吵到你了?” 上官叶茗微微一笑,摇了摇头。 苏沫回身瞥了眼身后,来到上官叶茗身旁坐下,看向他,“你没睡?” “嗯。”上官叶茗声音温柔平和,“总得有一人警戒。” 苏沫点点头收回目光,心中赞同,毕竟现在这里只是暂时安全,不能全睡着了。 “锦莞,谢谢你。” 苏沫一愣,侧头去看,“谢我什么?” “你是唯一一个没放弃我的人。”上官叶茗垂眸,没去看苏沫。 “”苏沫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应。 若说皇家是一个
冷血无情的利益修罗场,那天竹院,便是一个惨无人道的人性屠宰场。 小说中上官一族,被誉为最接近神的代称,继承家主的规定也极其残酷,不存在继承,而是占卜术最强者才能成为少家主。 在天竹院没有亲情,没有友情,只有无尽的贪念,与人性的可怖。 苏沫的印象中,天竹院最初的少家主并不是上官叶茗,上官叶茗是第位少家主,她不知道前面6位少家主去哪了,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下场都不会好到哪里去。 因为天竹院家主是历代皇帝的心腹,他们说的任何一句话都牵动着皇帝的决定,这也和古代人的封建迷信有关。 所以谁能成为最终的家主,谁就会拥有在皇家说话与决策的权利。 市井都偷偷在传天竹院的每任家主,才是这个天下之主,皇室不过只是天竹院的一只下令的狗罢了。 这种现象,最终会被男主萧烈而终止,然后男主会被百姓爱戴,成为第一代不受天竹院控制的帝王。 想到这,苏沫内心汗颜,作者体现男主厉害与明智的方法还真是一言难尽。 “辛苦你了。”苏沫拍了拍上官叶茗肩膀。 辛苦你们为了衬托男主,这么尽心尽力。 上官叶茗一愣,随即轻笑,语气复杂中带着苦涩,“你第二个对我说辛苦了的人。” “那第一个是谁?”苏沫好奇。 “是我娘亲。”上官叶茗故作轻松的看向苏沫,轻描淡写道:“不过她红颜薄命,早已逝去。” “抱歉哈。”苏沫想扯出一抹笑安慰他,但觉得不妥,又收了回去。 “无妨。” 这时,两人听到左方长廊有东西在地面拖拽的声响,便同时起身,警惕去望。 苏沫担心二人应付不来,便将还在睡梦中的其余三人悉数叫醒,那三人听闻动静,困意立即消散,盯着那长廊。 萧烈召出长剑,率先顶在几人身前,因为上官叶茗受伤,穆煊又不知去了哪,他现在是唯一一个战力最高者,保证身后几人安全的重担,自然而然落到了萧烈头上。 声响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萧烈见一只白靴从拐角踏出,当即执剑冲去,但还没冲到一半,就被打退了回来。 “穆子煜?”苏沫看清来人,刚上前准备询问穆煊去了哪里,便被对方手中红丝网内,拖着的两只高大呕人的怪物劝退。 那两只怪物早已血肉模糊,身上长满如蜘蛛般的无数触脚,就算被丝网禁锢,依旧还在倔强挣扎,全身黑不溜秋的椭圆模样,被鲜血染成了红色,体长两米,看不出脸或头在哪里。 萧烈盯着穆煊拖到众人眼前的怪物,困惑不解道:“这是什么东西,从哪冒出来的?” 穆煊解释:“这彝尛乃魔物,从墙壁内爬出的。” 苏沫注视着那彝尛,浑身直起鸡皮疙瘩,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最终还是无法忍受,移开目光。 她视线落到了穆煊一路走来的长廊处,望着道上那蔓延至此的血迹,神色讶然,“你这是给他们放血过来的吧。” “他们若不挣扎,便不必落得此番场景。”穆煊淡淡回答。 苏沫看向穆煊红丝化作的网面,发现红丝如刀刃,那彝尛只要一动,便会被割伤,但它们仿佛不知道疼,全程都在挣扎,没消停过。 地面都有被割断而掉落在地的许多触脚,拖过来的长廊血迹中,也有许多残留的触脚。 苏沫来到长廊,蹲下身观察彝尛掉落的触脚,发现竟还在顽强的蠕动着。 “你别碰,有剧毒。” 穆煊见此,眼底闪过一抹慌乱,边开口阻止,边蹙眉着走至苏沫身旁,赶忙将人从地面拽起,远离那向苏沫缓缓靠近的触脚。 “别担心嘛。”苏沫无奈一笑,“我就观察观察,不会去碰的。” “我并未担心。”穆煊松开抓住苏沫胳膊的那只手,转身刚想离去便足下一顿,沉思半晌,回身又将那个不安分之人一同拽走。 苏沫着实被穆煊这出给整的哭笑不得,只得任由对方拉着。 上官叶茗见二人走来,随之收回视线,继续观察彝尛。 “所以这些东西会不定时从墙内冒出?”萧烈抬眸,看向穆煊。 “是。”穆煊点头,“但下一次冒出的是何物,就不得而知了。” 苏沫盯着彝尛,有些头疼,担忧道:“怎么办我们当下太被动了。” “不想被动的话”萧烈瞄了眼穆煊,接着开口:“倒是有个方法。”
“什么方法?”苏沫狐疑的望向自己对面的萧烈,她有种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