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虎叹了一口气,将药品倒入热气腾腾的澡桶之中,随后小心翼翼地爬入桶中,热水没至脖颈。
王府秘制的金疮药作用在每一处伤口上,疼得李小虎额头直冒冷汗。说到底还是自己的修为太弱了,不然何至于此。
清洗完身子,换上干净的衣物。丫鬟兰儿正在铜镜前帮李小虎梳理长发。
“有什么疑问就问吧,别憋坏了身子。”李小虎见兰儿一副满腹疑问却又不敢问的样子,觉得好笑。
“回小王爷,奴婢刚刚帮您清理澡桶时发现整桶的水都被染红了,”兰儿显得有些心有余悸,“而且,而且奴婢收拾您换下的衣物时看到上面的破口整整齐齐,像是刀剑划破的。”
“所以你想知道小王我上午到底干什么去了?”李小虎脸色阴沉地说道。
“奴婢不敢多问,就是好奇罢了。”兰儿见到李小虎脸色不好,赶忙说道。
“兰儿,你可曾听说过一句话,”李小虎顿了顿,随后笑着用嘶哑地声音说道,“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兰儿听到李小虎阴森森的话语,看到铜镜中那邪魅的诡笑,吓得花容失色,把手中的玉梳掉在了地上。
“哈哈哈,哈哈哈。”李小虎看到兰儿被自己吓唬得半死,笑得前仰后合,“哎呦,伤口笑裂了,疼!”
“小王爷,你好坏!”兰儿气嘟嘟地捡起地上的梳子。
第二天一早,李玄把睡得正香的李小虎从床上叫了起来。
“我现在可是病号,是伤员,需要大量的睡眠来养伤!”李小虎向李玄抱怨道。
“是王爷找您问事。”李玄无奈地说道。
李小虎带着被扰了美梦的情绪来到李天诺的房。
“爹,乌叔。”李小虎拱手向李天诺和乌风问好。
“小虎,你的伤恢复得怎么样了?”李天诺一边在案前的宣纸上挥毫泼墨,一边随口问道。
李小虎不知李天诺指的是昨日与薛劭比斗受的伤,还是一个月前被火云驹踢的伤。偷偷瞄了李天诺一眼,发现他神色如常。估摸着他还没听说昨天比试的事,不然早就开始滔滔不绝地训斥自己“不务正业”,“好了伤疤忘了痛”,“到处惹是生非”了。
“多谢父亲关心,孩儿的伤已无大碍。”
“既然伤好得差不多了,也该找点事做做了。”李天诺写完一个字停笔蘸墨,继续说道,“爹爹以前就是太迁就你了,才养成了你这么个玩世不恭的性格。”
“去皇城司磨练磨练吧,今儿下午就去报道,你自己下去准备准备吧。”李天诺起笔顿锋,竖直行笔,再圆转向右行笔,最后向上勾出收笔。
“那孩儿就先告退了。”
李小虎临走前瞟了一看,想看看李天诺“龙飞凤舞”半天写的是什么字。
一看这宣纸之上赫然是“祸福生死”四个大字。字体如龙行蛇走,变幻灵动,仿佛蕴含大道。一时间李小虎竟沉浸其中不能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