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个聚在了一起。
“龙哥,这跟你说的不一样啊!”老鼠左看右看。
“建平老兄你怎么看?”我看着面前这两处凹地,一时也不知道哪一个是我太爷爷他们遇难的古墓。
“我师父去世前没有跟我说过这个情况,我也不知道。”姜建平对这情况也是摸不着头脑,他师父是2005年去世的,那时候我爷爷身体已经不好了,听说这个消息,几天不吃饭,整个人又消瘦了一圈。
“别晃手机了,这里面没有信号。”我对举着手机到处找信号的老鼠说道。
这小子今年六月底毕业,跑去鹏城找工作,落脚在我出租屋,三个月换了快十份工作,我们出租屋那破茶几上,他的工牌比我名片还多。
九月份爷爷病重,我先行回了湘西,之后让这小子帮我买点设备,这小子真是精打细算,转过去的三万块用得是一分不剩,还自作主张的在网上买了一些所谓盗墓工具。
我跟姜建平在分析情况的时候,他在旁先是拍照,现在又举着个三防手机到处搜寻信号。
最后我们决定,苦等不如行动,人总不能被现实憋死,先开挖一处再说。
我把背包放下,对着他们两个说到:“都把自己带的家伙什儿拿出来看下。”
路上我欲跟他们两个交流一下各自装备情况,老鼠说到了目的地再拿出来看,姜建平腼腆的笑:“对对对,到了地方再看,现在不急。”
那么,现在该是检验的时候了,莫等到时进了墓里,才发现自己带的是猪一样的队友。
我这边主要带的是小金钱剑一把(大的那把实在塞不下)、墨斗一套、朱砂一大瓶、爷爷留下的符篆三十余张、罗盘以及我这些年自创的两把武器:贴符器与朱砂枪,这两大法宝在路途上我没有说,现在给他们科普一下。
“两位,我这贴符器顾名思义就是遇到妖魔鬼怪进攻或退守防备时候用来贴符篆的,其实就是我根据自动名片盒的原理做了一个加大版的,一次性装入至少六十张符篆,按一下就弹出一张,能让我面临众多敌人时候临危不乱,优点是按了就出一张符篆,缺点是不按不出来。”
“我看你这最多算符篆盒啊,龙哥!”老鼠不以为然。
“别插嘴——而我这朱砂枪则是一把仿真玩具手枪,虽精准度不高,但是射程有三十米,无需改进,不过我这子弹可就不一般了,我这子弹的制作灵感来源于六味地黄丸的制作工艺,六味地黄丸为大补药丸,别这种眼神看着我,老鼠你看你那模样,眼窝凹陷眼圈发黑急需大补——地黄丸主要成份是熟地黄、山茱萸、牡丹皮、山药、茯苓、泽泻,其中熟地黄为君药,所以叫六味地黄丸,而我这六味朱砂弹丸,是我平日耗费法力灵气将朱砂、百年神龛香灰、屋檐水、符篆、黑狗血、牛眼泪糅合压缩在一起制作而成,主要载体是朱砂,所以我叫他朱砂枪,是我这几年用得最顺手的利器!好了,建平说说你的吧。”
姜建平腼腆的笑笑,把背包放下,然后从里面掏出一条狗,准确的说是一条死黑狗。
我跟老鼠对视一眼,又看看姜建平,“就这个?”
“还有!还有!”姜建平一看我们这样,又把手伸进他那近半人高的背包里,也不知道有这样感觉是因为那包看起来太大,还是他人个不高。
然后他又掏出一条小一点的黑狗,也是死的,看我和老鼠两个人更加惊讶了,他接连又再掏了两条黑狗出来,当然四条全是死的。
“我真没有了,你们不要再看了,为了找到合适的黑狗,我前后三年杀了一百只黑狗!”姜建平被我们盯得有点没有底气。
“我靠!我决定以后就喊你狗叔了,你他妈这样是作孽啊!”老鼠喊到。
“我也决定喊你狗叔了,你今天给我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了。”我附和道。
“你们要是实在喜欢叫外号,就叫我狗哥好了,我叫你阿龙,叫你老鼠!”姜建平说话的时候,用手摸摸后脑。
“大家都是兄弟,都喊哥,狗哥!龙哥!鼠哥!”老鼠这下嗨起来了。
我怕老鼠一兴奋起来收不住车,“好了好了,建平——哦,狗哥你还有什么法宝没有?”
“还有三清铃、黄符,嗯,还有一些辰砂。”建平回答。
我看他包里还鼓鼓的,见他又好像不想说一般,也就不问了。
“k,到你了。”我对着老鼠讲。
“各位前辈,两位小哥,现在该是我理工男隆重登场了!”老鼠放下背包,然后从他背包里一样一样工具朝外掏:“三把网购工兵铲,三副简易防毒面具,三把强光手电筒,一些医用口罩,相机手机就不管了,手机卡我已经插到三防手机里了,那,这里还有一些可以供我们吃喝20天的普通的和压缩的干粮,这是一小瓶氧气,一打防水袋,你们把手机都关机给我,我密封起来,对,还有魔术扎带,还有电池,还有这捆虽然很细但是很能承重的登山绳,还有……”
我看着他蹲在地上磨磨唧唧地一样一样往外拿,难怪我那三万块被他用光了,我打断了他:“好了,剩下的东西不用看了,我先说好了,我们今天第一不是盗墓,不为钱财,何况我们也不是专业盗墓人员,第二,如果遇到危险,一定不要想着救别人,自己先逃命,第三——你们有什么补充的没?”
“龙哥,我怎么有种考试前临时抱佛脚的感觉,还有,这地方都塌了几十年了,有什么东西早压死了,依我说,我们就挖上几天也无所谓,挖到你们两个的太爷爷跟师公们,我们就打道回府!”老鼠说完就拿起一把折叠工兵铲站了起来。
我看了一眼姜建平,他也跟着站了起来:“我觉得都行。”
我们站在凹陷处边缘,记得爷爷跟李老爷子都说,当年分不清楚东南西北,能指方向的东西全被带进古墓了,所以衣冠冢也不确定是在古墓哪个方向,我对着脚下大地猛踩一脚:“那行,那就在这里开挖。”
两位兄弟也没反对,反正大晚上睁眼一眼黑,挑哪里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