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礼,祭!”八位老者唱喝。
三哥与安宁,背着姑母与婷儿,跟在八名老者身后。管事与禄山则随行于二人身后。
祭祖堂门前,多了两个火盆。
“焚秽!”三哥喊话道。接着迈过火盆。
“焚秽!”安宁学着三哥。
进入祖堂,两把轮椅等在一旁。三哥将姑母背到轮椅上将拐杖递给管家。姑母双脚踩踏板,未曾沾地。安宁有样学样。管家与禄山则推着两个轮椅,向两边走去。
“不孝子孙安东晨,携幼弟安宁祭拜祖上。”说完跪倒在蒲团前,叩首。安宁紧随其后。
三哥与安宁站起身,安宁打量四周。祭祖堂很大,起码有自家两到三个大堂那么大。左右两旁站立着分家的人。
“上茶。”小厮们端着托盘,从两边的门内走进客厅,逐一分了一碗冷茶。
“敬茶。”三哥用中指沾了一滴茶弹向天空,“敬天。”
又沾了一滴茶弹向地面“敬地。”
在沾一滴茶竖着抹在额头中间,“敬祖先。”最后一饮而尽。
众人如是。
“礼成!”八位老者唱喝。
整个典礼,进行了三个时辰。由临近中午,到傍晚。大厅里,众人鱼贯向姑母行礼问安,与八位老者和三哥行礼问安。最后彼此相互见礼,互相聊天起来。
一旁的安宁,推着婷儿,与身边走过之人互相打招呼,相互介绍。
“五哥,你那边准备好了吗?”安宁心中问到。
“准备好了。一会,你就等着看好戏吧。”五哥回话到。
听到五哥的声音,安宁心里就像一块石头落地,安心了些。
太阳落山,月亮升起。
“掌灯。”管家站在门前,传话道。
只见整座祭祖楼瞬间被灯火点亮,广场上也立起高高灯笼。
一阵狂风呼啸,广场上刚刚点亮的灯,霎时被吹灭。
“安宁何在?”一道尖啸,响彻四周。
“大胆的妖孽!胆敢坏我祭祀!还不速速现身!”三哥冲出祭祖楼对着狂风怒吼。
“安宁何在,速速出来!让本王吃掉你的心肝!”那声音没有理会三哥,继续发问。屋里乱作一团,唯有老妇,安宁镇定自若。安宁捂着婷儿的耳朵,婷儿紧闭双眼,死死的抓着安宁的手不放。
“大胆妖孽!休要猖狂!吃我一剑!”三哥右手成剑指,一股磅礴气息,自指尖传来,陡然射入狂风中。
“是沧澜神剑决!”人群中有人低声惊呼到。
“小小剑气岂能伤我?”狂风吹来一朵黑云,那剑气入云,并未造成任何损伤。
那黑云中,伸出一只黑爪,猛然袭向三哥。
“拜海惊涛掌!”三哥右腿微撤,左手端扶右掌,击向空中。一只掌状蓝波,犹如大海波涛,撞向黑爪。
蓝掌不敌,四散碎裂,三哥气血翻涌,一口鲜血顺嘴角流出。姑母见状,也立即紧张起来。她是担心三哥的安危。
那黑爪继续向前,马上就要拍向整栋祭祖堂。
“阿弥陀佛。孽畜还不收手?”一道金光泛起。罩在祭祖堂前,包裹住整座楼阁和楼前与妖云对峙的三哥。楼阁房顶,一光头小和尚坐立当中。
妖云收爪,俯冲向下,逐渐演化成一只花脸黑毛的大妖,降落在广场之上。
“小秃驴,你是何人?”那花脸黑毛的妖怪,口吐人言,对着房顶的小和尚龇牙咧嘴。
“演戏嘛,怎么还骂人?你这毛毛,你是不是心里天天骂我呢?又不是我把你关在降魔杵里的!有气你找金刚力士撒呀!”五哥心里忿忿的说到。【注1】
“演戏演全套。台词而已。”毛毛内心里轻描淡写的回答到。
没错。广场上的大妖就是毛毛,而房顶上的小和尚,便是五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