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哥,你看这是啥。”
黑脸汉子手捏那张辟邪符冲我道。
我定睛一看,只见那张符上已经泛起了红光,符纸中间夹着两个肉滚滚的虫子被黑脸汉子死死地捏着。
那两个虫子我是认得的,正是两只蛆虫,仔细一看的话跟普通蛆虫又有所不同,它们的头部是黑的,长着两颗尖尖的獠牙,看起来十分狰狞。
看着这两个让人又恶心又发毛的玩意,我不由问道:“这是啥啊?”
旁边跛脚的汉子道:“风哥,这玩意就趴在你额头上。”
我一哆嗦道:“啥?我额头上?”我下意识地摸了一把额头,手掌上一片黏糊糊的,我放到眼前一看是一片血迹。
黑脸汉子冲我道:“风哥,这玩意叫‘阴蛆’,非常邪性,刚才你就是被这东西迷了眼,你之前看到的东西大多都不是真的,你现在再看看你自己。”
我被迷了眼?
这个我是知道的,之前我听常老板跟我讲过这方面的事。
我顿时低头看了一下自己,只见我浑身上下衣服已经破碎不堪,鞋尖也张开了嘴,裸露的胳膊和腿上不知被什么东西划出一道道的血痕,之前还浑然不觉,此刻一看顿时感觉一片火辣辣的疼痛。
最要命的是我手里还握着一个空酒瓶子,上面还贴着二锅头的标......
我连忙又从兜里掏出几张符,一看竟是几张白纸......
我越看越感觉浑身一阵阵发毛,鸡皮疙瘩是起了一层又一层。
我又不是傻子,这会我基本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怪不得我一直没有感觉到“烧饼”上的凉意,怪不得我的符一点作用都没有,原来我是一直拿着一个空酒瓶子和几张白纸。
那跟我一起跑出来的何哥,是真的何哥还是刚刚变成怪物的那个家伙呢?
我们一直转不出去的18层是不是也是假的呢?
现在我这是又在哪里呢?
想着这些,我又是一阵冷汗涟涟。
这时,跛脚汉子又走上前,手上拿着一个纸包道:“风哥,快把这个敷上,那阴蛆带有尸毒,被它咬过时间长了也会感染的。”
我凝神一看,这汉子的确没有什么问题,再一看他手中之物,我问道:“这是什么?”
“加了头孢的陈年香灰,专门克制这玩意,来,我帮你敷上。”
陈年香灰加头孢?嗯,一个驱邪一个消炎,倒是有几分道理。
我把手中东西一扔,老老实实地让跛脚汉子给我额头撒上了一包香灰,顿时我便感觉额头又是一阵针扎的疼。
“风哥,坚持一会就好了,这东西带消炎功效,会有点痛,忍一忍。”跛脚汉子撒完朝我露出一个讨好的微笑。
我这时才问道:“几位大哥,你们是什么人?”
黑脸汉子瞅瞅我身后道:“风哥,这话以后再说,我大哥还在里面呢,我们先接应他出来。”
我这时才想到还有一个黑脸汉子呢,正是那个黑脸汉子把我救出来的。
想到这里,我顿时低头找我刚才扔掉的烟头,仔细一看哪里是什么烟头,原来是一截灰不溜秋的香头。
我看到这里一下想到了什么,从兜里摸出一个烟盒,打开一看里面竟是几根树枝......
我心又是一颤,回想起这烟是何哥给我的,当时我还觉得是假烟,原来竟是这玩意,看来那会我就已经被迷了眼,那么说跟我一起跑了那么久的何哥也不知是什么东西变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