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当时风光正好,风吹过,凤柠溪面色微红,脸上露出笑意。
……
数月后,凤柠溪在南疆族呆了许久,自然也熟识了许多,便开始养起了她的第一只蛊……
“小蛊蛊,我都把所有采到的珍贵草药喂你吃了,你怎么这么不争气,尽长了一身的肉,却练不出我要的宝贝呢?”
屋内,凤柠溪低头轻语责备,生怕被旁人听了去。
凤柠溪抬头看向窗外,傍晚,天色如血染的红,青山傍水下,她的小木屋缓缓冒起了浓烟,熏染了墨色风景。
凤柠溪一怔,动静这般大?
野间的采花女瞥见木屋那边,皆放下了手中的活,左右顾盼,细语议论。
其间一长者摸了摸花白胡须,正诧异姑娘们怎地停下,抬头间却见那烟雾乃是从族长房中冒出。
天机子连连大声喊道:“柠溪,你又在搞什么名堂?”
凤柠溪闻声,连忙收起了桌上一堆乱七八糟的小盒子,又看了看乌龙事件的来源:一团冒着黑气的小虫子。
凤柠溪拿起盒子便往小虫子身上盖,道:“没,没什么,无心之失罢了。”
门外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凤柠溪算到是族中人闻烟而来,连忙将关小蛊虫的盒子藏在了桌下,又跑去关门,却晚了一步,只看见长者气得吹胡子的红脸。
凤柠溪连忙笑了一下,道:“爷爷,你怎么来了?”
“哼!别想瞒我,刚才的动静可是你又在炼制情蛊了?”天机子没有丝毫悦色,面目间却是慈祥和蔼,话里却戳穿了凤柠溪心中的小九九。
没错,凤柠溪接任族长之位以来,可以说是不学无术,放浪不羁,凤柠溪却唯独对一件事痴迷,那就是炼制能控制人情爱一事的情蛊。
其间原由,说来话长。
凤柠溪听闻,自三年前沈朝暮未过门的妻子钟离若雪香消玉殒后,沈朝暮便再不养蛊。沈朝暮是个痴情种,当年差点随钟离若雪而去,若非他父亲沈多意阻止,怕是一尸两命。
沈朝暮虽似看似无恙,但,凤柠溪知道,他心中有说不出的苦楚,所以,凤柠溪希望沈朝暮移情他人,至少能安乐度过此生,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钟情沈朝暮的姑娘不少,他却一个不爱,因此,凤柠溪萌生了种情蛊的荒唐想法。
面对天机子的追问,凤柠溪诚恳地点头,道:“爷爷你相信我,我一定能种出情蛊来的。”
天机子无奈地摇头,道:“柠溪,自你当任族长以来,便该清楚,南疆秘术巫蛊能控制人的行为,意识,却控制不了人的七情六欲,爱恨嗔痴皆无妄。”
凤柠溪解释道:“不,我一定能种出可以控制人七情六欲的情蛊的。”
天机子道:“柠溪,你阅历尚薄,情深一字你尚未知,自然不明白世间情蛊不复存在。”
凤柠溪道:“世间有这么多的明知不可以而偏要为之,我不信我无能为力。”
她总是这般,不撞南墙不回头。
天机子摇头叹息,离开时对她说道:“我算出你这几日有大劫,恐遇灾星,且勿随意外出。”
凤柠溪心想,天机子总是神神叨叨的,可算的卦却从未准过,可明面上她也只得恭敬道:“柠溪谨记!”
凤柠溪忽地想起了她的小蛊蛊,连忙趴在桌下寻着,刚打开盒子,竟然发现里面空空如也。
“我的小蛊蛊?”凤柠溪左右翻找,却一无所获,想必是小蛊蛊乱跑出去,若是落入旁人之手,怕是要将她的小蛊蛊炼制成药了。
凤柠溪连忙跑出去寻找,完全忘却天机子临走前的嘱咐。
天色黯淡无光,眼见夜晚降临,更难寻找小蛊蛊,凤柠溪便立刻拿出腰间别着的小瓶子施蛊,南疆族人皆可施蛊引咒,派遣蛊虫。
凤柠溪望着散落天际的蛊虫们,道:“蛊蛊,请你们一定要帮我找到我的宝贝蛊,万一它落入他人之手,一定会被做成药引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