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勒姆却道:“能请马里斯大人喝酒,是我们的荣幸。”
“看看看!还是这位老兄会办事儿,话说,这位老兄,高姓大名呀?”马里斯嘿嘿笑道。
“帕勒姆·丹尼。”
简简单单的一个名字,落入马里斯耳中,马里斯那神色顿时就僵硬了一样难看,像是碰上了什么扎手事。
帕勒姆似乎预料到了马里斯这一变化,微微弯了下腰,轻声道:“以马内利。”
马里斯愣了一声,也跟着十分虔诚地低声道:“以马内利。”
陈豪看不懂两人怎么回事,道:“喂喂喂!什么意思。”
两人相对各自一苦笑,并没有回答陈豪的问题。
三人同行,去附近的一间“大力酒馆”喝了几杯,酒馆主人认识马里斯,没有收一分钱,临走前还毕恭毕敬地陪送着马里斯。
陈豪戳了戳马里斯的脊梁骨,笑骂道:“你老小子是不是什么大家族的人,脸这么大,免费喝完还带拿吃的。”
马里斯塞了一块肉饼进嘴里,含糊地道:“滚蛋。”
最后马里斯把陈豪和帕勒姆,送到了黄昏大道的一间宾馆里,可这老小子够吝啬的,死活不肯开两间房,只是开了一间双人房。
陈豪喝得头晕脑胀,倒下就睡。
夜半三更,陈豪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似乎有人蹑手蹑脚在走动。
一会儿,陈豪翻身睁眼看了看,发现隔壁床上的帕勒姆,不见了!
……
……
第二天陈豪醒来,已经看见帕勒姆站在窗边,出神地看着远方。
陈豪好几次想问昨晚他去哪了,但最终还是闭上了嘴。
半小时后,马里斯来了。
“是时候去殿会了!”马里斯今天一身戎装,穿得很正经。
殿会,在森姆这个角色记忆里的理解,指的是由当地最高长官召开,在永生殿举行的重大会议。
永生殿,是每一座都城都有的神圣建筑物。说是宫殿,其实是墓地,但只有作出过重大贡献的人,才有资格在里面长眠。
在那召开会议,是对先人的一种尊敬和怀念。
陈豪,还是第一次进奥斯城的永生殿。
这间气度恢弘的宫殿,像是一条巨大的银色走廊,两旁墙壁上尽是一支支不论昼夜的、长年烧着的火把。
每隔大概五十米,就能看见一尊雕像,雕像旁边有碑,上面介绍着每一位入驻永生殿的先人的毕生经历。
一直到宫殿尽头,是类似教堂般的环形的一排排座位,正中央是讲台。
此时不少人已经入座。
陈豪看见了不少名人,有些是工会主席,有些是宗教负责人。
马里斯领着陈豪和帕勒姆两人坐下,静静等着。
大会总是漫长的,等人齐了,城主哈斯卡这才出现在讲台上,开始发表讲话。
讲的内容,无非就是战争问题,表示天灾敌军虽然暂时退去,但必会卷土重来,请众人万众一心,属于很普遍的官话。
演讲长达三个小时,马里斯跟陈豪居然互相挨着,打着呼噜地睡了起来,周围不少人都投来鄙夷的眼神,帕勒姆觉得挺尴尬,只是赔笑。
等演讲完毕,众人陆陆续续已经离场了,马里斯和陈豪此时嘴角已经流满了口水,睡得跟死猪一样。
城主哈斯卡轻轻走了过来。
帕勒姆连忙站起来:“城主!”
哈斯卡深深看了一眼帕勒姆,道:“如果我没记错,你是奥兰特的弟弟,是吗。”
一提到奥兰特三个字,就好比触碰了最大的伤处,帕勒姆脸色青白交加,最后点头道:“嗯。”
哈斯卡纵横沙场数十年,从没有过气馁的神色,此时一提到奥兰多,竟然无力地叹息了一声:“我很为令兄的事情惋惜,不过……”他有了一丝近似恳求的意思,又说:“让往事逝去吧,不要再追究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