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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包子,你做什么?”
便在姖儿惊疑之中,野人忽地腾空而起,长剑创然出鞘,他一剑挥去,剑破长空,沿着蓝色星河逆流而上,剑光幻化,星河里开遍了蓝色的花。
花儿争相开放,一路向西。
“唏律律!”
花丛里飞出一劈骏马,骏马拉着一辆蓝色的车架,车架上没有人,只有一件蓝色的衣裳。
“鸂鶒滩头风浪晚,雾重烟轻,不见来时伴!”
野人长剑又抖,剑气纵横,一派伟力穿过星河上的花丛,震碎了花儿漫天,宇宙间有花雨飘洒。
“隐隐歌声归棹远,离愁引著江南岸。”
再是一剑轻佻,星河翻滚,蓝浪滔天,变作一根粗壮的鞭子“啪”地一声炸响,抽得拉车的马儿奋力卖命,直奔蓝眸女子二人所去。
少女见得一匹马儿拉着车架而至,车架上一件蓝色的衣裳迎风飘荡,她激动道:“师父,有人也会使你的鞭法。”
蓝眸女子却眺望东边,盯着一叶破界之舟,船头的甲板上,一个剑眉星目的少年负剑而立,与之遥遥相望。
她从容道:“徒儿,有人用剑法使出了师父鞭法的道理。”
少女也沿着师父的目光远眺而去,只是她修为不够,不能明察秋毫,她道:“是那艘船上的人么?”
蓝眸女子点头称是,再道:“乐化天之中,何时出了这等人物?”
姖儿见得野人目光神情,冷哼一声,娇呵道:“呔!土包子,没有见过穿蓝衣裳的女儿家吧,看呆了罢?”
野人不与她一般见识,呐呐道:“有一个玩弓箭的人曾说过,年少时不能遇到过于惊艳的人,老子偏不信这话,一直都在找,到底哪样的人算是‘过于惊艳的人’……”
姖儿打断道:“你找到了么?”
野人摇头道:“不曾!”
二人正在交谈之际,蓝眸女子忽地起了恻隐之心,手中长鞭飞舞,漫天蓝雾变作一个大鼎,大鼎禁止在空中。
蓝眸女子娇呵一声,俯身一鞭挑向星河,星河里的露水汇聚成飞流直下的美酒,注入大鼎之中。
大鼎盛满了美酒,蓝雾洒落,再被蓝眸女子挥手一推,直奔野人而去。
“尊贵的客人,但饮一杯雨师宫的蓝雨酒!”蓝眸女子朗声道!
但见得那大鼎携万顷之势而来,震得星河滚滚,寰宇动荡。
姖儿怒道:“教你不要乱撩,你这土包子,惹到硬茬子了罢?”
野人见状,豪气顿生,哈哈大笑,道:“风吹蓝雨满河香,美姬压酒劝客尝,盛情难却,谢过!”
言毕如流星破空,激射而去,眨眼之间飞到大鼎鼎下,当即聚力剑挑,“砰”地一声,大鼎去势被阻,鼎中蓝雨酒受力,荡出一滴洒落下来。
野人仰躺星河,张嘴接住,笑道:“好酒!只是这女儿家的酒过于阴柔,让我来将之温一温。”
说罢长剑翻飞,大啸连连,剑气漫天,烧成一片熊熊烈火,蒸得大鼎中的蓝雨酒烈烈沸腾。
“酒已温好,小子敬东道主一杯!”
“轰!”
野人弃剑不用,双掌狂拍,使出了所有的力气——
大鼎如恒星穿梭坠落一般,急急朝蓝眸女子飞去。
女子冷哼一声,道:“从来客随主变,但好酒难寻,主人家便吃一口也无不放!来罢!”
却见她长鞭破空而去,电光火石之际触及大鼎,尔后翻卷回来,拴住鼎耳朵,再被她用力一带,大鼎之速度再不得以道理度之!
蓝眸女子接住大鼎,单手举起,轻轻一斜,鼎中沸腾的烈酒倾泻而下,她张嘴接住,咕咚豪饮。
美女如酒徒,这样的景色,别具一格!
“温酒论因由,来者何方神圣?”蓝眸女子蓝袖一挥,大鼎化作蓝雾飘散。
野人飞回破界之舟,爽朗道:“日月神教客卿冶人,拜访雨师宫,请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