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有此事?我看那个姓聂的小子根基沉稳扎实,土系法术的运用已深得其中三味,寻常修士跟他比斗怕是连油皮都蹭不破,还有几个年轻人也有几分实力,比起钟沛当年也不遑多让。”
“局长,我们要事局培养修士,还是以相互配合,协同作战为主,假想敌是各种山精水灵,化形妖物,若说与人单打独斗,便是法力相当,胜算也不会太高!”
得知竟是如此情况,叶白圣也有些踌躇,以要事局底蕴确实还有些威力巨大的上古法宝收藏于中,但且不说法力有限的年轻修士能不能驱动这些宝物,你让叶白灵穿着紫绶仙衣,拿着攒心钉上擂台,赢也赢得胜之不武。
叶白圣在屋内踱了一小会儿,两位副局长也不去打搅他思考,办公室安静了下来,只有桌上一只老式座钟指针还在滴答滴答的旋转作响,忽的叶白圣貌似想到了解决办法,正要开口要说点什么,可话到嘴边居然又生生咽下,只是重重的哼了一声。钟沛和陈贝暗地里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心里着实有些惊讶,叶白圣行事素来雷厉风行,从不拖泥带水,在旁人眼里总是冷静决断,胜券在握的架势,两人在要事局工作这么多年,这还是第一次见到他犹豫踌躇的样子。
钟沛向来专注于修行,并为、未深思,陈贝主持具体事务多年,脑子还是要灵光的多,见叶白圣样子,他大概能猜到这位局长在想些什么。
“嗯……”陈贝双手抻了抻衣服的下摆,装模作样的犹豫了一会,道:“我倒是有个想法,却是有些小麻烦!”
叶白圣眼角瞟了陈贝一下,“你说吧,事关重大,不用顾忌太多。”
“若说能稳入前三,甚至擂台折桂,我们要事局内就有一人!”
钟沛听到这话也会过意来,陈贝说的当是付嵩无疑,上次武汉火车站的任务他虽然只在最后时刻赶到战场,可那个叫周三的化形猿妖拎着一条金蟾腿的彪悍模样让钟沛本人也暗暗心惊,若是全盛状态钟沛也不敢说能将他一击必杀,付嵩竟然能把那猿妖打到肢体残缺,眼眶爆裂,虽然自己也重伤晕厥,但实力当真不可小觑,更何况当是还有一只脸跟身子都没打没了的三足金蟾。事后钟沛专门调阅了这名走鬼的资料,发现此人战斗经验丰富,手段多样,法术威力惊人,而且多次任务都是单人完成,陈贝说他能独占鳌头毫不夸张。叶白圣明显也是想到了这一点,但这年轻人多次拒绝陈贝让他加入要事局的邀请,就连叶白圣亲自登门都被回绝了,要说一路行来所向披靡的人族第一修士心里有没有点芥蒂那还真不好说,再加上叶白灵,叶白灵和叶白圣虽是兄妹,但岁数相差颇大,长兄如父,叶白圣像对待女儿一样宠溺叶白灵是人所共见的,叶白灵情窦初开,一颗心都系在这青年人身上,局长大人此时当是有点既爱又恨的微妙心态,领着众人去看付嵩男扮女装那会儿,怕是还有点老丈人为难未来女婿的意思。眼下这情况,还是得让付嵩先进入要事局才有希望,可以叶白圣局长之尊,断断是不会再开这个口了。
“哼!”叶白圣一声冷哼,他也知道陈贝猜出他的心思,不禁有点恼怒。
陈贝既然开了头,硬着头皮也得继续下去,说不得还得演点苦口婆心,以大义劝之的戏码。
“那位走鬼付嵩,综合实战能力相当了得,若他能代表要事局出战,则此事大有可为。”
“那小子连我亲自邀请都拒绝了,他传承高明,我们要事局怕是高攀不起!”
“是是,这小子确实是有些顽固,但并非全无机会,只要做到以下几点。第一,我们可以直接给与他客卿身份。”
“我要事局何曾有过如此年轻的客卿!”叶白圣是真的有些怒了,要事局客卿就是挂着职务享受特殊待遇的修士,没有极为重大的事务一般都不会请动他们,要事局客卿要么就是法力修为十分高明,要么就是对要事局有特别重要的作用,梁老就算是这一种。可无论是哪种,起码都是修炼一甲子以上的修士,二十多岁的客卿,当真是前所未见!
陈贝知道叶白圣心里不痛快,但事已至此,还得把话说完,最多是自己挨点训,毕竟是帮局长分忧了……“此子传承不俗,修行之地必是在深山海外灵气充沛之处,而且他不善与人交往,想必还是习惯山中生活,以招揽他的方式邀他加入要事局已经机会渺茫。说实话,客卿也只是让他有个身份而已。”
“他还不一定看得上,对吗!”此时叶白圣如同正在酝酿的火山,陈贝和钟沛两人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呼吸都急促了起些。
“第二,”陈贝心道局长你这话我可没法接,直接跳到第二点,“此次法会多了两件宝贝,第一和第二名的修士可以各增加一件法宝选择,若他能进得前三,宝物他可以留下一件,若他真的力压群雄,取得四件宝物,留下那生生造化丹,我要事局倒是落得些便宜。”
“若他夺了冠军,许他留下两件,莫显得我们小家子气了.”叶白圣此时不知道是不是气过了头,倒是平静了下来,语气又恢复了平淡。
“是,第三,他不是还欠着我们的聚灵厅配额么,若他答应,便可一笔勾销。第四我看此人虽然固执,但对亲近之人都十分友善,可以让老鲁,老梁他们劝劝。”陈贝其实知道叶白灵劝应该最有效,可局长这时候平静如水,谁知道他是自己想通了,还是生生压着一腔怒意,陈贝可不能再去点火。
“最后,此子身份神秘,我始终对他持怀疑态度,若能留在要事局,也更便于观察。”
“你看呢,钟沛?”叶白圣此时把闹钟拿在手上把玩,问的轻描淡写。
“依陈贝分析,确实可行!”钟沛没有陈贝那么多弯弯绕的心思,听他分析这样安排无论怎样都是对要事局有益的,也就表示赞同。
叶白圣把闹钟重重的撴在桌上,闹铃被震的一声轻鸣,“你们既然想好了还问我作甚!陈贝,就按你说的做,那小子要是不答应,叶谋为你是问,散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