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个地方休息下吧,累死我了,那里有个咖啡馆,去那坐坐,再想想法子。”姜乔指的是不远的一家不起眼的小店。
两人走了过去,河畔咖啡馆。
名字起的随意。看名字就知道咖啡馆的老板其实没花多少心思在经营上,用民房改装成店面,加上几盆随处可见的三角梅盆栽就算是装修了。唯一特色的便是靠着河摆着几张小木桌,一张木桌上还摆着茶盘,一位老爷子正悠然自得地品着茶听广播。
姜乔找了小木桌坐下,点了两杯咖啡,百无聊赖地望着河面,河水清澈见底,甚至能看到潜在水底的小鱼和水草,她随手折了片叶子丢下去,引得一群小鱼争相聚集,甚是可爱。
“小姑娘,你们是外地人吧。”后面那桌的老爷子开口了。
姜乔转过身去,看到老爷子正笑眯眯地望着他俩,她也笑着回道:“对啊,爷爷,我们是从江城过来的,今天刚到。”
“呦,那你们住店不,咖啡馆后头就是我们家的民宿,150一晚上,很便宜的,这附近啊,晚上好看,整条河都亮着灯。”老爷子热情地介绍着。
“这咖啡馆也是您的啊,太羡慕您啦。”姜乔笑道。
“哎呦,我是这的老街坊了,以前开了个面馆还在后面起了房子住。后来我儿子说这地段开什么咖啡馆好,我也干不动了,所以就放手让他折腾去,我啥都不管了。”老爷子喝了口茶得意洋洋地说道。从他的表情就能看得出他们家父慈子孝。
“唉,我们不是过来玩的,我们是。。。是来探访一件事的,不过没什么线索。”姜乔苦着脸,一想到案子,她就脑壳疼。
“你们是记者?想知道啥事问我呀,我都在住了这么久了,有啥事是我不知道的。尽管问!”老爷子以为是记者,激动坏了。
旁边闲得无聊的老板也走了过来,说道:“哎对,问我爸,他记忆可好了,不过,你们要是写的话,得把我们店的名字写上,给我们打打广告。”
姜乔看了眼皱着眉头看着自己杯中咖啡的江离,转了转眼珠,问道:“爷爷,您知道这条河死过人吗?”
老爷子一愣,哈哈大笑起来,旁边的老板插话道:“切,我以为你要问啥呢,这条河每年都死过人,别看这水浅又清,但有一段水流特别急,每年夏天总会淹死几个游泳的,他们都是在上游游泳,然后被冲到下游才被人发现。”
“不是,我是问自杀的那种。”姜乔继续问道。
老爷子喝了口茶,想了想,说道:“自杀的也有,好像听说每年总会有人想不开,但具体是谁咱们也不知道啊。”
“那这附近有没有人跳河自杀的,比如女人?”姜乔问得再详细点。
“啊,呀,这没听说过,这条河当年整改的时候啊把居民都给迁出去了,说等整改完之后能再搬回来,但是没几个人愿意了,我呢,因为儿子在外地,在这住习惯了所以才不想搬,这几年这儿的环境好了,人才多了。他也就回来做生意了。”
“哎呦,你问来问去,怎么问的都是这种问题,你还是别写我们店名了,怪瘆人的。”老板说完,便意兴阑珊地走了。
但姜乔来了兴致,老爷子的话里她听出了些不寻常的地方,按理说整改之后环境应该更好了,而且又是住了多年的老地方,可为什么大家不愿意搬回来了呢。
“您刚刚说整改?这条河为什么整改啊?”姜乔问道。
老爷子一愣,含糊地说道:“以前这条河臭,那时候不懂得什么保护环境,垃圾什么的都往里面倒。”
“那为什么整改完之后,大家不愿意搬回来了呢。”姜乔听出了老爷子的含糊其辞,决心问到底。
老爷子看了看周围没什么人,低声说道:“这事啊已经没什么人提起了,知道的人都不往这走,现在再说怕应该我们这的生意。你还要登报,那我们还咋做生意啊。”
“您放心,这事我们不写在报纸上,我们就是做个调查而已,很多人反应这条河有些灵异事件,所以我们才来调查下情况。”姜乔见老爷子这么谨慎,胡乱编了个理由,希望他能放下戒心。
“不寻常?这事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又开始了?”果然,姜乔这么一诈,老爷子果然脸色微变,低声询问道。
“对啊,之前应该也发生过这样的事,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又开始了。”姜乔说得有模有样的。
别看她一顿瞎扯,但其实她这么说是有根据的,按照老爷子的说法,这条河原本一直都很脏,为什么政府回突然间开始下令整改,肯定是发生了一些不寻常的事,再加上老爷子说很多人不愿意搬回来,说明当年发生的事肯定不吉利,这么一推测,鬼神之说占了最大的可能。
果然,被她猜中了。
老爷子紧张地说道:“又来了,真是作孽啊。”
“怎么说,爷爷。”姜乔嘴角微微勾起,内心一阵小雀跃,计谋得逞了。
老爷子长叹一口气,喝了口杯中已经冷掉的茶,说道:“唉,这河啊不管政府怎么禁止下水游泳,每年就是会淹死人,我就觉得不妥。你想,咱们洛城离海那么近,在海里游泳不好吗,非得下河去,看来还是这水里的冤魂在作怪啊。
小姑娘,你别看这河现在干净得很,那是整改的时候,政府啊都把里面的水抽干了,重新换了新的,还为了防止水里有看不见的东西,每天都派人清理,河水位绝不能超过二米。”
“啊?花这么多钱整治啊。”
姜乔吃了一惊,一条小小的内河竟然耗费如此巨大的工程来清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原本呢,这河只是臭,但不影响大家的生活,结果,有一天晚上啊,这河突然臭的没法忍,那臭味能把人给熏吐了,好多人家只能把窗户关了。第二天,大家出门想看看咋回事,结果发现,从十里街到后面的丁子门,整条河段的水都不动了,更可怕的是,那河水一夜之间变得鲜红,就好像里面流的不是水,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