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原本可不就一位客人?这不年柏宵蹦着高要留下吗?
给出的理由特别简单:能在一起比赛就是缘分,如果能尽尽绵薄之力是最好,帮不上忙的话就当增加点人气了。
陆南深挺好奇问年柏宵,增加什么人气?
年柏宵说,“这件事的人气。”
其实表达得不准确,但杭司明白了他的意思,就是希望更多人来关注这个案子,让更多的线索浮出水面。
可这种案子曝光度越高,带给警方的压力就越大,反倒影响判案吧?
所以她问陆南深,“你也怀疑猎豹是他杀?”
陆南深没点头也没摇头,毕竟截止到目前警方还没盖棺定论。他只是陷入沉默,许久后才说,“猎豹的死疑点重重,想知道真相的话最好能去现场看一眼。”
这挺难,毕竟是案发现场已经被警方封锁了的地方,哪怕陆南深与猎豹相识。
陆南深和年柏宵住进了一间房里。
面积,嗯,不算大。
整个客栈以数个开间房、一室一厅和两室一厅的房型组成,分上下两层。客人居住基本都在二楼,一楼有个两室的房间,是老板夫妇住的,其中一个屋改成了房,天暖之后总是敞着木棱窗,绿荫盈盈间是香墨香。
再就是洗手间淋浴房和厨房,厨房不小可以公用,住在这里的客人如果时间长了都熟识了就喜欢在这里做吃的,招呼大家伙一起吃。
厨房正对面是个挺大的茶室,喝茶喝咖啡都可,环境舒适,夏能避暑冬能赏雪,还有个挺大的壁炉,待柴火啪啪烧起来就很治愈。
老板娘给他们屋里摆鲜花的时候笑说,“我这原本想着就这屋一个大小伙子住正合适。”
年柏宵是个性子大开大合的人,往床上一躺,舒服地四仰八叉,回老板娘的话,“嗯,挺合适。”
是个开间,就是一进门左手边是洗手间和淋浴,然后就是敞开着的空间,一张双人床临近窗子,窗外正对着院落里的古银杏树,这个季节就坐在窗子边来杯咖啡,望着郁郁葱葱发呆是挺好的事。
算是景观房了。
挨着他们房间的是杭司,一室一厅的房型,比他们这大不少。参观她房间的时候,年柏宵原本想着打个商量能不能房间调换一下,可一看她房里不少私人物品呢,收拾起来也挺麻烦就打住了念头。
对于跟年柏宵同住这件事,陆南深自然是不大情愿,可房间都满了没办法。
办理入住手续是在茶室,当时有数个姑娘坐在茶室里喝咖啡聊天,眼瞧着客栈里多了两位极其养眼的帅哥,一时间都在打量,窃窃私语。
有胆大的姑娘,朝着这边喊,“帅哥,你们好呀!”
陆南深没回应,就挺专注地在跟老板娘录入信息。年柏宵其实自小到大也会引不少姑娘们的青睐,像是这种情况也都司空见惯,但没像陆南深这样装作视而不见。
他微微侧脸跟她们点了个头,算是打过招呼了,却是惹得那些女孩娇笑连连的。
老板娘见状,笑着小声说,“你俩长得帅,就是招小姑娘们喜欢呢,有女朋友了吗?”
陆南深不怎么说话,倒是年柏宵健谈,虽然说得不怎么标准,可胜在爱说和诚意满满。“没有,老板娘合适吗?”
这话让老板娘愣了一下。
陆南深收好证件,轻叹一声,“我朋友的意思是,老板娘您有合适介绍的吗?”
年柏宵连连点头,“是这个意思。”
老板娘拍着胸口,“可吓死我了,我说我这都结婚了,可不敢对你这么个小帅哥想入非非。”
还把年柏宵给说尴尬了,连连摆手。
老板娘是个爽朗痛快的人,扭头朝着窗外看了一眼,再折回头看着他俩,这次嗓音压得更低,“你们不是跟杭姑娘认识吗?她不合适呀?人长得好看,性格还好。”
年柏宵反应快,惊讶,“她单身?”
陆南深下意识看了一眼窗外。
杭司正在院子里晒那些从山洞里掐的花,应该是跟客栈借的篾条编制的笸箩,手脚利落地铺满摆放在阳光下。
她是冲了澡之后才做这些事的,换了干净清爽的牛仔短裤和烟青色t恤衫,本就皮肤白皙,在青色的衬托下就显得格外白,站在院落里别提多吸引人目光了。
一头近乎齐腰的长发没干透,打着微卷,像个洋娃娃似的。也不知是她腿细还是短裤的裤腿就是宽松的,总之就是显得一双腿又长又细。
脚踩着双洞洞鞋,那种鞋子的鞋型本来就宽大,反倒显得她的脚挺小,脚腕上还系着条脚链,银色细链坠着个红色桃心,那脚腕就细白耀眼得很。
将笸箩往高处晾的时候,t恤衫的下摆就往上提,那一截小细腰……陆南深微微抿唇,弧线锋利的喉结下意识滚动了一下。
耳边是老板娘的嗓音,“她在我这住了大半年了,我反正是没看见她跟哪个男生有来往。”
陆南深不着痕迹扯回目光。
“她是做什么的?”他问了句。
老板娘看着陆南深,心说这孩子可真不爱说话,从进客栈到现在,说过的话屈指可数。她说,“听说还是个学生呢,也不知道因为什么事休学了。别看她不是本地人,但在我们这片可有名了,大家都叫她巫师,谁家丢什么了没什么了,或者常人做不了的事都找她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