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章出连续不断的“叮叮”声响惊醒了杰拉德的美梦，他从柔软的床上一跃而起，手握纹章，阅读着其中的讯息，面目如天空乌云密布般阴沉。
一阵冬雷恰时从云层中隆隆滚过，片刻后，凄寒的小雨缓缓下着。
天刚亮，因为雨水的缘故，还是有些昏暗，这时候已经无心睡眠，他套了件外衣，打开门，站在门框处看着从屋檐下连续垂落下来的雨水，陷入了沉思，无数想法混杂交错，令他对着雨景，久久不语。
寒风吹过，雨线倾斜，扑打在脸上，一股冰寒直冲脑海，让他顿时一惊。
“神使，你这么早。”
欧打开门，睡眼依旧朦胧，几息之后才略有恢复，这才现杰拉德的神情不对，“怎么了？”
杰拉德摇头不说，又听欧追问，才勉强开口，“收拾一下，我们去找王虎。”
……
老邓头的早点铺，天还没亮的时候就已经开门。
因为下雨的缘故，今天的客人比往常要少了很多，王虎独自坐在靠窗的位置，一屉刚出笼的包子热气腾腾的摆在面前。
他直接用手拿起一个，咬上一口，温度刺激了痛觉，油汁的香味同时在口腔里弥漫。
“味道很不错。”吃完一整个，他才用棉布手帕擦干净嘴角的油渍，微着地对着刚刚落坐的两个人说：“你们要不要也来一个？”
欧有些犹豫，只不过看到杰拉德的脸色，终究还是没有伸出手，而是说着，“我们找你有事。”
“我知道。”王虎再次拿起一个，低下头吃着。
他吃完了才说，“没事你们也不会大清早来找我。”
欧正要再说话，却被杰拉德阻拦。
面对着欧不解的神色，杰拉德没有解释的意思，而是等王虎再次开吃的时候，缓缓开口，“王龙没有死。”
他认真盯着王虎的反应，“他没有死，我能告诉你的，也就这么多。”
拿着包子的手微微一顿，紧接着就恢复如常，“我猜也是这样。”
王虎只说了这句，就不再多说，另外两个人也没有打扰，就这么干坐着，早点铺里这片被人避之不及的小空间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
一笼包子有六个，吃下去大概半饱，在早上也差不多够了，王虎端起一杯清茶，喝了几口冲洗嘴里的油腻，又轻轻呡上一口润了润喉咙。
“几天前清河湾外的丛林里现了一个废墟，是一个幸运儿无意中现，他在里面找到了几样东西，随后就被张家买下，并且得到了废墟的准确位置。”
王虎说：“谁知后来消息泄露，去的人也就多了，那些人和张家起了冲突，死了不少人，据我所知张家派出来的人几乎已经死绝，其中就包括张老头最喜欢的孙子。”
他轻轻冷笑，继续说着，“清河湾距离这里有点远，按照你们的划分方法，应该算是Z3节点，如果和你所知道的相吻合的话，那应该就是生在那里了，你大概也是为了这件事而来的吧。”
“看来我猜对了。”王虎又笑一声，“这件事不是生在我的地盘上，我帮不了你什么忙，不过至少能证明一点。”
杰拉德没有反应，欧却问着，“哪一点？”
王虎放下茶杯，“你们要找的人，并不在这里。”
……
“他说的好像有点道理。”
路上，欧忽然开口。
“绝无可能。”杰拉德一口否定。
“为什么？”欧问着。
“神的指引就是在这里。”
杰拉德说，“神是绝对不会错的，那个人肯定是在这里。”
欧灵光一闪，“说不定是那个人昨天出城，去了那里。”
“也许就是你说的这样。”想了想，杰拉德又加重了语气，“不，肯定是这样。”
欧略微有些兴奋，迅说着，“那我们只要能查明昨天出城的人就能有大概的范围了。”
杰拉德说：“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了。”
欧激动难抑，“好，我现在就去找王虎，他那里肯定有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