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盈盈惊讶的回过头:“殿下不知道吗?”
褚箫儿摇摇头,因为身份原因再加上身体不好,她极少出门,京中贵女也大多都不认识。
薛盈盈解释道:“柳明雪就是柳将军的嫡女呀!也是殿下带来的这位的姐姐,我前两天还看到她和尚夫子在茶楼对诗呢!”
“尚淮安的伤好了?”一听这话,封云锦瞬间乐了:“这么快,我可听说那整整三十个板子可都是贺生那个大力怪打的!”
“我听我娘说他板子还没挨完,人就已经晕过去了哈哈哈!”
薛盈盈听完也乐了:“真的假的?我那天看见他们的时候,我瞧着尚淮安挺正常的,不过好像坐姿是有一点奇怪。”
路凡舟有些气闷:“你当时怎么不叫我啊!我都没见过他那么狼狈的样子!”
几人都知道他和尚淮安不对付,就因为他是路尚的嫡子,路尚重,家中小辈不管男女都要读,可偏偏路凡舟脑子是个空心的,没看几个字就开始头疼,读更是一塌糊涂。
尚淮安是年轻一辈里翘楚中的翘楚,年纪轻轻就中得状元,前途不可限量。
路凡舟和他本就差不多年岁,自然逃不了从小被他爹拿过来比较,可偏偏他哪里都比不上人家,样样比样样差,连他娘都没少骂他,可谓是几人中受到尚淮安荼毒最严重的。
每次看到尚淮安都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几人插科打诨,话题从柳倾弦跳到柳明雪又跳到尚淮安,口中言辞也越来越放肆,完全没有把已经面露尴尬的柳倾弦放在眼里。
最后还是周岁解围似的问了一句:“殿下叫她来可是有什么事?”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不自觉的放轻了声音,想知道褚箫儿怎么回答。
要知道几人能够玩在一起情谊是有的,可更重要的还是家室地位相当。
柳倾弦虽是将军府的二小姐,可不论是出身还是地位都比柳明雪差了不止一星半点,几人不管是谁都没有把她放在眼里,只是在不清楚褚箫儿态度之前谁也不敢妄下定论。
尤其在知道柳倾弦之前是被褚箫儿带进宫里之后,薛盈盈和路凡舟在看她时都不由得带了几分审视。
封云锦倒是不在意,他知道柳倾弦因为得罪了褚箫儿才被褚箫儿带到宫里去的。
得罪了大恒最任性妄为的六殿下,封云锦不用想也知道柳倾弦进宫后的日子肯定不好过。
褚箫儿眼神透过窗户落在楼下,戏台上的俏丽的伶人咿呀咿呀的唱着曲子,声音娇软却不刺耳。
她心思不在几人身上,想也没想的就道:“柳将军在外征战,夫人又不通墨,家中子女教养低下,本殿下自然要帮他。”
“柳倾弦此前粗鄙不堪,难登大雅之堂,本殿下为了柳将军的颜面才带着她,只是学规矩本殿下自然不会一直把她拘在宫里。”
几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她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
不知道别人怎么想,反正封云锦选择无脑吹捧:“殿下宽宏大量宅心仁厚!想必柳将军即便远在边疆也会慰心感恩!”
褚箫儿颔首:“这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