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武听闻不解道:若是那老种经略不信,真派大军前来,那我们不就白忙活了?盛崖余嘿嘿笑道:白忙活就白忙活了呗,就算他种师道带着大军来了,我们又没有打下华州,难不成他种师道还会亲自替我们打吗?到头来不还是灰头土脸的回去,我坚信他种师道不会去东京跟那狗贼梁师成去会面,至于他种师道走后,这华州我们依旧去取,待取下华州后传信给那梁师成,就说我华州、邠州、虢州每年供奉西军军饷一百万两、粮草五十万石、外加上等青砖五百万块,我们届时砸了他梁师成的生意,西军又不会过来帮忙,就算他梁师成童贯有精力分心过来征缴我们,到时我等三座军州,招募兵勇十余万,就算他来了,又有什么好怕的!
朱武听闻心里一惊,这盛崖余竟有如此算计赞道:小官人,这西北蓝图你已谋划好了,我等需要做什么?盛崖余看着一脸黝黑的朱武又转头看向一脸坚毅的史进道:你们当然是与我共同君临天下,再造一个兴旺盛世!盛崖余此话一出,二人心头的那股热血顿时涌上心头,心中坚定!(这盛崖余不愧是中国人民解放军出身,这思想政治课,给二人上的心服口服,中国人民解放军不愧为党和人民的部队,中国共产党、中国人民解放军万岁)
河北东路、大名府、卢府。
卢俊义此时正坐在厅内皱着眉头,左右分作燕青、焦挺二人。卢俊义无奈开口道:小乙,这林教头目前还没有消息吗?燕青此时也是一脸雾水的低头不语到是焦挺愤道:员外,这当今朝廷如此迫害忠良,林教头贵为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当朝悍将,不给个节度使也就算了,这帮狗官怎么还如此作祟。待我前往那东京定把高俅那厮摔出屎来!
卢俊义听闻也不怒,扶着面前的茶杯子道:焦挺兄弟,我知道你心急,但也不能如此鲁莽。焦挺听闻一屁股坐在凳子上道:员外,那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林教头被害啊。卢俊义也有些烦躁道:那林教头不是已经发配沧州了吗?待林教头出了汴梁时再动手也不迟!
焦挺被面前突然暴躁的卢俊义吓了一跳,瞬间就如同小猫咪一样在不言语。燕青接道:义父,我且与焦挺兄弟即刻动身,不等信使传信,待林教头出城后即刻截下带回苍岩山可行?卢俊义扶了扶鼻下的胡子道:只能如此了,小乙你与焦挺二人即刻前往东京,待林冲出城当即截下!燕青焦挺二人当即拱手答是。二人出门上马后,卢俊义还是不放心的叮嘱道:小乙、焦挺此去凶险,务必要小心,没有完全的把握不要轻易动手。燕青二人骑在马上拱手回道:请义父放心,我等定会小心行事去去便回。随着马儿的一声长啸,二人一溜烟跑了出去。
东京汴梁、菜市口。只见一人破履褴衫,头背枷锁,在一众街边百姓的围观下走出了汴梁北门,众百姓中议论纷纷道:这不是林冲林教头吗?想这林教头,怎么就成了反贼了?真是让人费解啊。这头戴枷锁破履褴衫之人就是那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林冲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的太阳,格外的刺眼,此时已是深秋,衣衫单薄,如此刺骨的寒风也未刺穿林冲此刻心头的怨气,此时的林冲已没了往日的威风,身后跟着两名衙役,其中一位年纪较大的老年衙役低声道:林教头,走吧,平日里没少受您照顾,此时人多眼杂的不敢将你解开,待出了城天色降下时在与你打开吧。
林冲低下了头向前走去心中在默默念道:陆谦,我与你有何怨恨,你竟害我,我师兄如何未卜先知将我家娘子接走躲过一劫。这一连串的问号在林冲的脑中萦绕。看着前方的路回道:李衙役,多谢了!那老年衙役扛着衙役棍也是一叹气道:说谁谋反我老李都会信,说你林教头谋反,我是一万个不相信。真是让人不解啊。这时旁边另一个年轻衙役喊道:老头,别聊了,此乃朝廷重犯,勿要在你我手中出现差错,赶快送至沧州交差。一行三人快步走出东京行至黄河南岸边时,天色已黑,那年长衙役坐在青石上叹道:后生,我这老汉是不如你们年轻人了,且去取些水来,我等寻地打尖先行住下吧。
那年轻衙役听闻不情愿的放下衙役棍道:老头,你可不要耍滑头,这朝廷要犯要是在你我手中走失,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林冲听闻抬眼看了一眼这满脸麻子的年轻衙役没有作声。那衙役到是瞟见了看着他林冲不屑道:你这反贼,再看一个试试。林冲不愿与他多做计较,那年长衙役上前道:快去吧,我等再此等你。那年轻衙役怪声道:老头,盯紧了他,我去去便回,说这话那衙役摸了一下怀中的钥匙道:这枷锁只有我二人同时使用才能打开,不要耍什么鬼心眼,不然我可不管你是不是什么八十万禁军教头,我到是让你好好尝尝我这杀威棒!那年轻衙役放下这狠话后便快步走去。
年长衙役见那年轻衙役走远后上前道:林教头,这衙役是太尉府亲派,我与他也不熟,还请林教头不要动怒。林冲到是没有责怪这老者的意思道:这衙役在太尉府当差,定是嚣张跋扈惯了,还给您老费心了。那年长衙役听闻赶忙道:林教头,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到是你林教头在那牢中受苦了。这头上顶个囚字,与谁看了都不舒服啊。这衙役给的东西林教头可切勿食饮。我这壶中还有一些水,你且先饮。说这话,那老者在腰间取下葫芦递给林冲咕嘟咕嘟的喝了起来。待轻轻饮过后那老者收起水壶挂在腰间取出钥匙为林冲解开了头上的枷锁,但是这也仅是解开,连体的铁链依旧在林冲身上,胳膊可以动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