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入宗门后,可有拜师?”
“挂名在长老名下。”
“哦?挂名?”
“没错。”
“为何挂名?”
“时候未到,不便拜师。”
张子骞沉默下来,又是好一阵子一言不发,也不曾动弹,宛如一尊雕像杵在地上。
老大一会儿后,他才忽然回头看向云常儿:“当真拜师?”
云常儿见他分明难以置信的样子,便踮起脚尖,将双手搭在身前栏杆上,探出脑袋,问:“有什么问题?”
拜师之事,是她与时允长老早商量好的,不管此事是否是真,总之在外人面前,都挂着这个名号,利大于弊。
张子骞满是考究地盯着她,那眼神仿佛能在人身上烫出一个洞。
好一会儿后,大概见始终看不出端倪,才放弃审视,回过身去。
他重重叹了一口气,抬头仰望天空,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许久未言。
云常儿见状,倒头次主动打破沉寂:“所以,云门到底是什么门?”
张子骞听她提及此事,脊背有些不自然地僵了僵。
好一会儿后,他才背对着她,语气微妙地开口:“一个很传奇的宗门。”
“哦?那它在建立哪里?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在……一个同样很传奇的地方。”
云常儿小臂撑着栏杆,撑起身子,使得上半身探到栏杆之外。
这动作让她看似对当前的话题很感兴趣,她一边晃动着悬空的两条腿,一边问:“我不是很明白,能详细点说么?”
张子骞一听,忍不住再一次回头,疑虑重重地望了她一眼。
大概看见她十分悠闲地挂在栏杆上,他蹙了蹙浓眉,眉眼之间划过一丝讶异和困惑。
片刻之后,张子骞才回答:“云门的位置,关系重大,恕我不便过多透露。”
云常儿挑了挑眉,有些意外和惋惜:“这样?那真是可惜。”
“那么你的门主怎么了呢?她不见了?不在这个世上了?或是做了什么,才让你觉得,我一个没什么修为的小孩子,也可能是你的门主?”
张子骞听到这话,脸色瞬时更差了,十分复杂地看着云常儿。
他显而易见地思考了许久,或许是斟酌了不少次言辞,这才回答:“她,遇难了。”
“遇难?”云常儿尾音稍稍上扬,支起一边胳膊,托着腮帮子,饶有兴味地盯着他:“这么不幸?你们不救她吗?”
而不等张子骞回答,她又继续道:“那么你的其他门人呢?他们也不在吗?你怎么是一个人,住在这种荒郊野岭的地方,也不和你的门人在一起?”
“听你所说,你的门主遇难了,那不会门人和整个什么云门,也遇难了吧?那这样的话,你一个人,又是怎么逃出来的?怎么大家都不在了,你……看起来还安然无恙?”
云常儿问了一连串的问题,听似孩童单纯好奇引发的询问,但却让张子骞逐渐僵直了整条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