怼人，季如可以用观想法，直接扯出古之名臣魏征的风范而来。
但青阳道士离开以后，真正面对金主肖山身上的麻烦之时，季如终究还是要显露出一点儿本事儿来，给对方一些信心的。
“肖总，现在我们可以聊聊你身上的麻烦了，虽然有些冒犯，不过希望肖总能够如实回答我，最近家中，可是有人亡故？”
不比那些个之前故作玄虚的话语，这一次，季如面对肖山，问的很直接。
而面对季如的问题，肖山的脸上再次动容，有些悲痛，但却欲言又止。
十有八九，这件事情，已经牵扯到了肖山不愿意提起的一些隐私。
季如皱了皱眉，继续开口道：“肖总，这阴阳之间，其实有时候，一些道理是相同的，抓鬼治邪，其实与看病一样，讳疾忌医要不得！”
“所谓阴阳如棋盘，楚河汉界、泾渭分明，一般情况下，以肖总的身份地位、亿万家财，碰到这种邪异事件的几率，比中彩票还小，除非两种情况！”
说到这里，季如顿了顿，目光直视肖山。
肖山脸色越发难看，手中茶杯端起来又放下，还是向着季如开口问道：“不知道季小兄弟说得，是哪两种情况？”
“一种是阳人作恶，因果无法偿还，自有阴灵现世、亲手讨还，这种鬼物，大多凶戾异常、残暴无比，也就是我们经常说的厉鬼讨债！”
“另一种，是血亲亡故、意外成灵，这种阴灵，大多心有遗愿，会借助血脉牵连，完成自己的遗愿！”
季如淡淡的把话说完，然后便不再吭声。
话，季如已经说得明明白白，具体的决断，季如最终还是交到了肖山的手中。
以肖山现在表现出来的状况，季如相信，这肖山，绝对是已经与那缠身鬼物见过面了的，甚至于，双方之间可能还有过交流。
无论是青阳道士也好、季如也罢，这肖山一直以来，都只求解决自己身体的情况，而丝毫不提根源的鬼物缠身之事，其中内情或许有很多，但只有肖山自己才能够决定是否处理。
如果这肖山，只求精魄续命，而不求解决缠身鬼物的话，季如也只能放弃肖山这一单买卖。
看过《武经》，季如才知道精魄这玩意儿，有多么的难得。
精魄，是一个人生命本源的凝结，只有极为特殊的情况下，才能够凝聚出来，哪怕是在古代修行昌盛的时代，任何一枚精魄，也都称得上是瑰宝。
一枚完整的精魄，可续十年阳寿，或者直接补充十年精气之力，再或是吊命急救，是续命神物、是修行补品、是疗伤圣药，几乎是万金油一样的存在。
肖山的身体毛病不大，只是一身精气被鬼物吸取，严重亏空而已。
用精魄补充，是一种浪费，而且如果不除掉那缠身鬼物的话，就算是给肖山再多的精魄，也经不住鬼物吸取。
“是我儿子，叫肖乐，今年六岁……”
就在季如有些出神的时候，肖乐沉默许久，却是终于开了口。
事情跟季如想象中有些出入，但却也相差不远。
肖乐是肖山和一个情人的私生子，以肖山的身份地位和财富，原本这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但不同的是，肖山无比风光的背后，其实也有着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比如肖山的结发妻子，是个悍妇，偏偏对方的娘家势力惊人，就连肖山一路走来，也是其妻子娘家扶持。
这么一来，肖山的这个私生子，就见不得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