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念挺拔的身躯挺拔,双手紧握成拳,双目通红,若是她说的对,她一定会竭尽所能的辩解。
但是,这件事,她没有任何理由可以辩解,她要怎么辩解?
她看起来就像是来自江南的一个女人,古色古香,此刻哭起来,更是楚楚可怜。
“够了!”沉默许久的厉司寒,突然开口道。
他一直没有说话,是因为他知道,这一次,他错了,她也想出一口恶气,所以,他也就随她去了。
他还以为她会知难而退,谁知道,她居然越来越过分了。
慕宜更是微微一笑,柔柔地说:“噢!是不是觉得我的话很伤人?我倒是觉得挺好的,如果你做的好,做的好,你就不会被人骂了。”
她这般强势,江心念倒是楚楚可怜,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静静地忍受着。
这种强烈的反差,让他本能地想要保护自己的女人,厉司寒看着她,终于忍不住了:“你凭什么说她?”
她虽然在微笑,但是心里已经被他说的有些发麻,那种说不出的痛苦跟冰冷,让她整个人都仿佛坠入了冰窟之中。
周围全是冰块,那股冷意穿透了她的身体。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抬起头,望着眼前的男人,缓缓地道:“我是你老婆,这个权力,足够了吧?”
我是你老婆!
厉司寒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不过,这只是我自己的想法,我觉得,我还是太高看自己了。”
下一秒,他就听到了她清冷的声音,虽然是在笑,但声音里却透着几分痛苦。
他望着面前这张巴掌大小的脸,不算太大,可那张脸,却是那么的坚毅,那么的冰凉,让他忍不住伸出了手,去抚摸她的脸庞,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很强烈,甚至,还夹杂着一丝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温柔。
说完,慕宜也不回头,径直朝着洗手间里走去,顺手把洗手间的门给带上了。
她背靠着洗手间的墙,可以清晰的听见里面的动静。
但,房间里却是一片寂静,除了喘息声之外,再也听不到任何的动静,良久良久之后,才有脚步声传来。
两个人的脚步,一前一后。
脸上的笑容,几分凄凉。
说完,她就打开了洗手间的房门,走到了门口,没有回去,而是直接进入了电梯。
跟她有什么关系?
而且,他的生日,这么多人,有没有她,都一样,而且,她对他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
她是个爱恨分明的人,属于自己的,她会不遗余力地维护,为自己的利益而战。
但如果不是属于自己的,就算有人送上门来,她也不会多看一眼。
她觉得他是属于她的,她觉得自己才是对的,她说的那些话,都是大义凛然,可是最后,她还是败给了他。
他的话,就好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的抽在了她的脸上,让她看起来既好笑,又好笑,还带着几分嘲讽。
更何况,她从来都不会在一个男人的面前哭,也不会像是一阵风一样的温柔。
慕宜在冷冷的大街上,低着头,打了一辆计程车,上了车,呆呆看着车窗外发呆。
她像是想起了什么,掏出了手机,拨通了秦雅倩的号码:“你在哪儿呢?”
“酒吧,要不要一起来?”秦雅倩明显喝多了,口齿不清楚。
“好吧。”慕宜抿了抿嘴唇,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心口。
包厢内。
江心念第一个进来,厉司寒紧随其后,也坐了下来。
苏宣注意到她微微发红的眼圈,惊讶道:“心念,你的眼睛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身体微微一震,江心念撇了撇嘴,淡定地说道:“我的手沾上了肥皂水,擦了擦,然后就是这个样子了。”
苏宣恍然大悟,目光在餐馆大门上扫了好几圈:“你老婆在哪儿?再过一会儿,饭菜就冷了。”
厉司寒闻言,眸光微动,脸色微微一变。
江心念吃饭的动作微顿,眼角余光瞥了一眼旁边的厉司寒。
苏宣一脸的不悦,她还真是没分清轻重缓急,都什么时候了,还打了这么长时间的电话!
这可是厉司寒的生日,不能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餐桌上的饭菜都摆满了,大家都吃了起来,有的饭菜都凉了,可慕宜依旧没有出现。
厉司寒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腕表,瞳孔骤然一缩。
江心念挺拔的身躯挺拔,双手紧握成拳,双目通红,若是她说的对,她一定会竭尽所能的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