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狍子?”林世泽差点被饭呛着,“我哪里傻了?”
“哪里不傻?”苏正则看着那边菜酱的脸和拿筷子修长的手指,还是没忍住手贱,又截了几张图。
“你见没见过真的傻狍子?”林世泽喝了一口水。
“没有。”苏正则乖巧摇头。
“我老家,北面,傻狍子有很多,它们受到惊吓的时候,不会第一时间逃跑,而是选择站在原地看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然后再决定自己要不要逃跑,其实还是蛮可爱的。”林世泽说。
林世泽家父辈创业一直都是在北方,听林世泽每年回老家之后,跟她描述北方是多么地广人稀,是多么白雪皑皑。
小时候林世泽一直想给苏正则带北方的雪,然后就把雪都灌在矿泉水瓶子里,结果等到到机场,早就变成一瓶水了,在林世熠的好言劝说下,年幼的菜酱一边哇哇大哭,一边把瓶子里的水都倒进了垃圾桶。
“等我有钱了,带你回我老家,”林世泽轻声说,“那个老房子的后面就是呼兰河,冬天可以在冰上走。”
“《呼兰河传》么?”苏正则觉得心里一动。
“嗯。”林世泽看着她,温柔地微笑。
“春夏秋冬,一年四季来回循环地走,那是自古也就这样的了,风霜雨雪,受得住的就过去了,受不住的,就寻求着自然的结果。
那自然的结果不大好,把一个人默默地声不响地就拉着离开了这人间的世界了,至于那还没有被拉去的,就风霜雨雪,仍旧在人间被吹打着,逆来顺受。
你说我的生命可惜,我自己却不在乎,你看着很危险,我却自己以为得意。”苏正则翻开床头的《呼兰河传》。
“很美,”林世泽笑着说,“看来伤感的时候,连红烧肉都不好吃了。”
“嗯,”苏正则把合起来,“你慢着吃,我陪你说说话。”
“媳妇真好。”林世泽扬起嘴角。
“我晚上要去出去一趟。”苏正则说。
“去哪?和谁去?干什么去?什么时候回来?回来还爱我吗?”林世泽停下吃饭的手,双眼瞪大看着她。
“安歌啦,”苏正则摆了摆手,小声说,“我代表FT去跟他谈一谈。”
“你要和别的男人出去吃饭了,嘤。”林世泽委屈巴巴。
“我去市中心的那家茶餐厅,和安歌去,去谈生意,晚上九点就能回来,回来还爱你。”苏老板一瞬间露出沉稳的笑容。
林世泽捂住嘴巴,又嘤了一声,眼睛在笑,眉眼如画。
“安歌最近应该心情不太好吧。”苏正则自言自语。
“明明闪皇也没有打几年,状态下滑的速度简直可怕。”林世泽说。
“我记得他之前还是闪男,很快辈份就降到了闪皇。”苏正则笑。
“其实辅助状态也不好,最后一把简直是在乱开团,”林世泽叹了一口气,“安歌确实需要一个新队了。”
“安歌是有点委屈。”苏正则说。
“虽然我感觉他并不会放下大西洋队,”林世泽笑,“但你找到他,多少是些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