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司寒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怒道：“这是什么人？赵警官？”
“是，还有雅倩。”慕宜摇了摇头。
“她怎么说的？你怎么会如此慌张，嗯？”
“她跟我哭诉，赵豪不知道怎么了，一直在哭。”
他俩最近才开始接触，就出了这种事情，尤其是在新年第一天，难道中间有什么误会？
厉司寒皱了皱眉，站了起来，沉声道：“我跟你去。”
“嗯。”慕宜颔首。
依然是他们平日里见面的地点，迷幻吧的 包厢。
一进门，慕宜就见赵豪趴在吧台上，双肩颤抖，呜呜咽咽。
秦雅倩一边不断地往旁边灌着酒水，一边恨恨地诅咒着，她本来就不擅长哄人，不然也不会把慕宜叫来。
看见她，就像是看见了救命恩人一样，一个劲的给她打眼神，让她赶紧把这个男人哄一下。
新年第一天，赵豪也不知道怎么了，秦雅倩看的是焦急，也是心疼，却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秦雅倩看到厉司寒，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伸手一指旁边的一个房间道：“要不我们开个包厢？”
“不用了，我有朋友在这儿，你们先处理事情，我过去一趟。”
厉司寒微微颔首，看了慕宜一眼，便进了了房间。
慕宜像是在安慰一个小孩子，轻轻拍了拍赵豪的肩，一言不发。
素来脾气暴躁的秦雅倩，此时已经忍无可忍，给慕宜挤眉弄眼，总不能让他继续哭吧！
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秦雅倩安静。
在这种情况下，赵豪肯定是不会听话的，他说的再多，也没用。
这个时候，他只能任由她继续哭泣，直到她不再哭泣，他才能让她安静下来。
慕宜拉着秦雅倩，将她带到了最偏僻的地方，又从她手里抢了一杯酒，两人就这样坐下。
足足过了半个小时，她才停了下来。
她抬头，双眼通红，泪流满面，楚楚可怜。
她幽幽的叹了口气，上前，伸出手，替申雅擦拭了一下泪水：“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
此刻的申雅，已经不复往日的风采，整个人都变得萎靡不振，面容也有些苍白。
“好像昨天夜里，他出警遇到了一些问题……”
慕宜拿了一杯水，递到她面前：“这男人……让他哭一会儿吧！”
两个人整天都在一起，陈浩宇也从来没有反对过她，这让她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我那么努力，我一个基层人员，我连过年都没有回家，为什么还要投诉我？”
赵豪摇了摇头，昨天夜里一个投诉，让他破防，他只觉得苦涩。
慕宜闻言，整个人都呆住了，除了惊讶，还有一种深深的不敢相信：“被投诉了？”
赵豪点了点头，甚至都没来得及看清慕宜的面容，整个人都模糊了，喉咙里呜呜作响，说不出话来。
“我是不是不应该当警察？”
她弯下腰，轻轻的抚摸着他的后背，平复着自己的气息：“说吧，那你有什么打算？”
“我也不清楚。”赵豪的双手，死死的攥着自己的衣襟，像是被人用刀子扎了一下，“我心里有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你看，这是你选择的职业，你在选择的时候，就应该考虑到会有这种情况。”
慕宜语速很慢，也很严肃，但说得很诚恳。
“你一个大男人，别哭哭啼啼的行不行！”秦雅倩一声冷笑，一口银牙咬得咯咯作响。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能不能说点正经的？要不，你什么都不要说，好不好？”慕宜现在也是对秦雅倩无可奈何。
秦雅倩端着杯子，摆了摆手：“好了好了，我什么都不说，行了吧？”
慕宜转过身，盯着赵豪：“你是不是有什么打算？”
“我只是发泄一下，工作和生活还是要继续的。”
慕宜早就料到会是这个结果，但她也只能安慰他，除此之外，她实在想不出，该怎么帮他。
那边。
浓浓的烟味弥漫在房间里，令人作呕。
厉司寒走了进来，伸手将一缕袅袅升起的青烟吹散，让他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云城手里拿着一根烟，他的身前摆着三个装满烟蒂的烟灰缸。
陆怀瑾明显有些忍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