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四人在一阵激昂的气氛下打到了半夜。
直到林煊中途去上了个厕所,才注意到了此时此刻已经不平凡的时间。
棋牌室内——
鹿安安一只手紧握着手机,表情有些无措:“已经半夜了,我们明天还要上课,是不是应该回去了?”
温羡顺其自然的接话道:“对呀,明天还有马术课,要再不回去睡觉,就得变成马骑我了。”
林煊刚从厕所回来,听见这话,本疲劳的思维被一扫而空,转而捧腹大笑。
温羡:“……?”
搁这么好笑?
谢烬不慌不忙地摆了摆手:“一看你们就是好学生,不要慌,起不来明天就说自己发烧了。”
温羡一听,故意装出一副懊恼的模样,用余光看向鹿安安:“……不好吧,刚开学就请假,功课不得落下很多。”
温羡这话是点醒了鹿安安。她作为一名特优生,成绩自然是重中之重,如果今天真依了这大少爷的话,那明天将会落下好多进度,从而退好几个名次。
难搞。
想到这儿,鹿安安有些扭捏地说道:“不行,我必须得回去睡觉了,我明天要起来上课。”
谢烬停下打麻将的手,看向越说越激动的鹿安安,又看向温羡,意味深长地说:“我们难道不是朋友吗,朋友不是患难与共的吗?”
“而且你通宵也可以上课啊。”
谢烬经常是这一种情况。
别说他了,就他们四个,除了顾臣淮跟老干部一样早睡早起,其它的跟他也不分上下。
林煊一只手搭上谢烬的肩膀,颇为骄傲地说:“你们二位有所不知,我们谢哥,几乎天天通宵,这身体也好好的。”
“就体育测试,马术这方面,就没人能比过我们谢哥。”
这话听着让人骄傲,谢烬一副不赞同的模样,可那连续上扬的嘴角说明了他的受用。
“行了,不要说了,没什么值得骄傲的。”
他假装扫掉林煊的手。
温羡:“……?”
两个癫公。
沉默不语是她震撼的标志。
不是,他们在骄傲什么啊?打麻将一起请假算什么患难与共啊?
通宵上课这是嫌自己命大……怪不得她每次看见谢烬,这哥都是在睡觉呢。
话不好明着说出来,温羡也跟着站起来,接着鹿安安的话继续说:“我不行,我通宵的话就得每天通宵了,作息会乱。”
女孩的眉眼凝重,将气氛再次拉入了一个极端。
谢烬看着站起的二人,觉得自己坐着怪低人一等的,便也撂开林煊站起来:“说就说,站起来干嘛?”
“你们现在回去也回不去啊?”
二人:“啊?怎么说?”
看着二人呆滞加不解的表情,他得意地笑了笑:“现在已经是门禁时间了,回宿舍只能爬墙了,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啊,那个墙,你们女孩子不好爬。”
没有什么是不好爬的。
一小时后,温羡一个完美的手撑落到了墙的另一边,顺便扶了一下还在墙上的鹿安安。
这个过程只用了几分钟不到。
谢烬还没压住的笑一下子变得僵硬,显然是还没有反应过来。
“不是?你脚上装了弹簧?”
温羡:“……?”
妈蛋,他脚上才有弹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