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宴继续说道,“我不是逃避打扫卫生,未来咱们依旧可以保留值日的方法,只是偶尔我忘刷个碗,你有时间,可以顺手帮我做了。”
“倘若你值日的时候忘记倒垃圾,或者临时有事情脱不开身,我也可以帮你倒。”
“诸如此类,这些都是没问题的。”
“我们未来还要在一起生活一段时间,如果分得太细,泾渭分明,还会出现今天早上这样的情况。”
许朝盈扁扁嘴,“未来也就二十来天,忍忍就过去了。”
薄司宴诚恳道歉,其实许朝盈已经不生他的气了。
她也明白他的意思,但在她的认知里,薄司宴所提的情况只会在一段亲密关系,家人,朋友,爱人之间发生。
起初她是想和他当朋友的,但他偏要和她划清界限。
薄司宴不语,许朝盈小声嘟囔,“之前非得分清楚的人是你,现在说不要分那么清的人还是你。”
她见身旁男人一直在翻通话记录,叹息道,“算了,就按你说的吧,你要是有事,就去忙吧。”
薄司宴一路翻到昨晚的通话记录,展示给许朝盈看,“幸好我有证据,可以证明我的清白。”
许朝盈循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有几个电话,的确是昨晚她回屋后不久打来的。
她突然意识,昨晚是她误会他了。
“抱歉,我不知道。”
“我没给你看,你不知道,我不怪你。”
许朝盈想到早上还有刚刚阴阳怪气说他的那些话,脸上有些发热,“对不起啊,我说的那些话,你别往心里去。”
“嗯。”
两人面对面坐在空间窄小的前台,许朝盈看到他眼下淡淡的黑眼圈,彻底相信他辩解工作忙并不是撒谎。
“你昨晚几点睡的?”
“两点多吧。”
许朝盈怒骂,“你们老板真不是人!”
薄司宴莫名中枪,表情复杂。
不是人就不是人吧,小丫头不再生他的气就好。
他低头熄屏,许朝盈突然起身,两人撞在一块。
薄司宴捂着额头,许朝盈连忙去扶他的胳膊,“你没事吧?对不起对不起,我刚刚没注意。”
“没事。”
“怎么没事啊,都红了。”
许招娣刚刚用过的碘伏还在一旁,许朝盈顺手拿过来,用棉签沾了一点,示意他低头。
薄司宴低下头,视线刚好落在她水润嫣红的唇上。
他别开视线,额头上清清凉凉,小丫头在耐心给他上药。
其实没关系的,他在心里说。
额头磕到的地方已经不疼了,反而棉签蹭得他皮肤有些痒。
心头那股奇异的情愫又钻出来,在他抬头撞上许朝盈清亮黑眸时达到顶峰。
“好了。”
“哦,好。”
许朝盈将药品收纳好,起身示意薄司宴让一让。
“你去哪,我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