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苍玉冷冷一笑,“你不配知道。”
“……”王鉷狠狠咬牙,死瞪着李苍玉。
“要我撬开你的嘴,喂你吗?”李苍玉放下了酒盘。
王鉷闷哼一声,用他剩下的一只左手,拿起了酒壶。
“一千多冤魂等着你,好自为之。”李苍玉说道,“对了,你好像还害过更多的人,其中不乏为国捐躯的大唐烈士。他们一个个的,刀法都比我好。”
王鉷的左手开始发起抖来,杯子里的酒一阵荡漾。
“御酒,千万别浪费了。”李苍玉淡淡道,“喝吧!……一醉解千愁!”
“我……”王鉷的嘴唇发起抖来,“我不能喝!”
“郝将军,请你来帮我一把。”李苍玉唤道。
郝廷玉大步上前,一把就抢过了酒壶,还将王鉷抑面拽翻在地。
“等一下!等一下!”气势如虹高高在上的王鉷,终于发出了哀求,“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为什么?!”
李苍玉淡淡一笑,“因为我就想看到你这副贪生怕死,又不得不死的鬼样子。作为一名司刑人员,这样我才有成功的快感。”
“不……我不能!我不能就这样死了!”王鉷大叫起来。
屋外的杨国忠哈哈大笑起来,“王大夫,你居然也有害怕的时候?”
“……”王鉷顿时就无语了。
李苍玉啧啧摇头,“好可惜啊,王大夫。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小子!你……你一定是阴司派来的恶鬼!”王鉷歇斯底里的大叫起来,“恶鬼!你就是恶鬼!”
李苍玉莫名又诡异的想到了昨天晚上,婵娟跟自己撒娇扮鬼脸的模样。他决定狠狠的恶心王鉷一把。
于是……
他闭上眼睛吐出舌头,发出了“略略略”的怪音,尖着嗓子说道:“你猜对了,我就是阎王派来勾魂的白无常!”
郝廷玉当场笑抽了,“正杀人呢,你能不能严肃一点?”
王鉷则是一脸痴样的呆住了,只剩脸皮还在抽筋抖动。
李苍玉突然一脚踏在了王鉷的胸膛上,捏住他的下腭让他张开嘴,然后从郝廷玉手中拿过酒壶,对着王鉷嘴里一股脑儿的灌了进去。
沉声道——“刚刚这是,来自我心爱的女人,对你的问候!”
王鉷拼命挣扎,喉咙里发出咕咕咕的一阵怪音,眼睛都快要瞪裂了。
两人死死摁着他,直到那整壶的毒酒几乎全部落入了他的腹中,亲眼看着他的脸渐渐变作酱紫之色,鼻子眼睛耳朵里也都流出了黑血,然后一动不动。
两人都吁了一口气,取水洗手料理善后。
“你刚才说,你心爱的女人?”郝廷玉小声问道,“莫非是红绸?”
“你看像吗?”李苍玉淡淡一笑。
“不太像……”郝廷玉皱了皱眉头,声音变得更小,“如果是杨家的后人,那你可得小心一点了。”
“明白。”李苍玉点了点头,示以微笑。
郝廷玉也不再多说,“走吧,交差,抢钱去!”
有组织的抢劫,开始了。
王鉷家里的钱财之多,简直令人发指。光是用来盛装丝绢、玉器和金银这些昂贵之物的房就有四个,每个房都有李苍玉的卧室那么大。后院花圃凉亭间的林荫小径,曲曲折折蜿蜒不下十里,居然是用铜钱镌在地上做的防滑。
更夸张的是,府中上千根珍贵的观赏林木的根部,都是用丝绢包裹来做的冬季防冻,到现在夏季即将到来也没人来拆去,直接都烂了。还有一口枯涸的老井居然全被铜钱填满了,想来是因为王家人都不大喜欢廉价的铜钱,太多了又没地方,扔就把这里当作了“垃圾桶”。
这些景象,就连以敛财而著称的杨国忠都惊呆了,“这得搬到什么时候啊?”
韦见素则是直抹冷汗,“据老夫所知,王鉷在京城的宅院共有六处。这还只是其中一处!另外还有王准、王銲和邢縡的宅院,想来也都不会简单。”
“必须增加人手!”杨国忠果断一挥手,“我去请示高翁,让他派出飞龙禁军前来帮忙!”
“好办法,好办法!”韦见素呵呵直笑。
李苍玉不用关心这些事情了,反正这一趟下来,自己的钱肯定会多到花不完就是了。他帮着搬运了一阵玉器古玩之后,就溜到了没什么人关注的房来。
正如婵娟所言,这里摆满了籍。仔细搜刮了一阵,李苍玉挑捡了其中最稀罕的古籍经典传世孤本,和罕有现世的王羲之墨迹这一类古玩字画,装了两大箱子。
不经意的,他还在柜后面发现了一个暗格,里面摆了一本厚厚的手札。
拿出来翻开一看,李苍玉顿时眼前一亮,心中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