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二人走在街上。
天边挂着一抹残阳,落日余晖扫射在墙边,耳边回荡着母亲呼唤孩子归家吃饭的声音,一个个孩子嬉笑着跑到家人身边,与朋友相约下次见面的时间。
秦言依旧走在前面,沈敬楠提着一把普通剑跟着。
忽然,秦言想去暮雨铺子吃糕饼,停下转身正要告诉沈敬楠,却没想到沈敬楠跟得如此之紧,她直直撞上他的胸膛。
秦言竟倒退两步,被撞伤的额头也有些红肿,她闭眼伸手揉了揉额头,抬头低声埋怨道:“你是石头吗?怎么这么硬?”
沈敬楠一时语塞,抬手想抚秦言的额头,却被她挡开:“别!真怕你一碰给我戳个窟窿出来,我可做不了美人了。”
沈敬楠知道他在打趣自己,忍笑道:“不会,我不是石头,伤不了你,倘若真伤了,我也有法子让你貌美如初。”
秦言也笑了,却耍赖说:“我方才想去暮雨铺子吃糕饼,本想着这些天都花着你的钱,想请客补偿你,现下你伤了我,便是要请客了。”
沈敬楠再也忍不住笑意,低沉的笑了笑,也应和着说:“是是是,我伤了你,我是罪人,这就请客补偿秦小姐。”
二人朝着暮雨铺子走去,耳边充斥着孩童们的欢笑声。
“你不尝尝吗?”秦言一边吃一边问坐在对面的沈敬楠,
沈敬楠拿起一块糕饼端详一番,道:“这糕饼没有我诚王府的好吃吧?”
秦言顿了顿,为暮雨铺子的糕饼抱不平:“民间有这样的糕饼已经很好了!”
沈敬楠垂眸将手里的糕饼吃完,随后便静静等待秦言。
二人出来时天已经暗下去,秋风萧瑟,吹得秦言打了个哆嗦。
沈敬楠解下披风为秦言披上。这傻姑娘,怕冷不说,逃出来也不知道带几件厚些的衣裳。
秦言虽然从小就习武,但身子骨依然很弱,她虽未娇弱到躺在房中养病,但在军营中,常能听见她刻意压低的咳嗽声。
沈敬楠不知见过多少次,她躲在角落偷偷咳嗽的身影。
秦言转头看见沈敬楠为自己系上披风,笑:“多谢。”
沈敬楠比秦言高处一个头不止,所以披风已经拖到了地上,沈敬楠见此也没说什么,默默在前带路。
秦言看了看自己身上晋蓝色的披风,暗道:“也不是石头嘛……”
沈敬楠听到她的声音,不知她究竟说了什么,疑惑着发出声音:“嗯?”
秦言忙到:“没什么。”
回到客栈,秦言坐在小桌前。
我什么时候回去呢?该怎么面对父亲大人?祖父想必是失望了吧?兄长知道此事会如何想呢?
“睡了吗?”思考着,门外传来声响---沈敬楠。
秦言没有回答,起身去开门。
沈敬楠没得到答复正欲离开,秦言便开门出现在他眼前。
“何事?”
“你今日受凉,想必又要咳嗽几日了。把这姜汤喝了吧,驱寒。”说着将一碗姜汤递到秦言眼前。
秦言接过姜汤,感激一笑:“多谢,改日定当答谢。”
沈敬楠神色不改,“不必。”如若是要答谢,便以身相许吧。可他没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