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头,正名有鱼,取意年年有余,身为二皇子的贴身太监,十七岁,虽然年龄不大,却是皇室密卫出身。
他亲眼目睹了一贯抽风的主子突然发疯,卷走了所有珍稀药材,就预感事情坏了,这不,二皇子等着出宫,而他……正和四个太监丫鬟,跪在贵妃脚下。
“到底怎么回事?”贵妃又气又惊,她不过给太后请了个安,回来宝贝儿子攒了几年的小房就空了?
“只带了珍贵药材。”管房的小太监回话,气地贵妃直接将一个御赐被子砸在地上。
在她看来,珠宝黄金都不及那些珍贵药材,若是以后万一,呸呸呸。
贵妃又将下人问了个遍,这才疑惑道:“容景是不是有了心仪的人?”
“有鱼,给我说说他学堂里的情况。”贵妃和鱼头两人将学堂众人里里外外分析一遍,只有慕颜雪符合条件!
可出了宫,鱼头就认识到猜错了,一个质子公主怎么可能出得了宫?
守在厢房外的鱼头看到夜无央,也是狠狠惊讶了一把,而后想到回去要和贵妃汇报,他笑容依旧:“夜公子请。”
夜云深进了包厢,将伞立在墙边,慕容景还是微微呆滞的模样。
夜云深伸手在慕容景眼前摆了摆,见他还没反应,好笑地伸出白皙的手指,朝他额头轻轻一点:“呆子!”
“你你你……”慕容景额前的触感和温度,让他心跳一疏,脸色微红,立马弹地老远,防范地看着夜云深:“你干嘛碰我!”
慕容景在窗前吹风,额头本来就冰凉,可云深的手指更冰冷。
夜云深自然知道他怎么想,可面上依旧疑虑,叹了口气问:“说吧,找我何事。”
“啊?”慕容景说完还在神游,听到问话才变扭地说:“你,你不是身体不好么,我有一些药材,放着也没用,给你好了。”
云深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容景脸色更红了,别过头说:“我是怕药材坏了!”
“药材会坏?”云深为自己倒了杯热茶,将容景杯中凉透的茶水倒掉,也为他满上。
递茶杯时,两人指尖相触,容景很快地就抽了回去。
“容景,你的药材想必都是天珍地宝。我没理由收下。”云深神色认真,慕容家也很倔,大声地说:“可是你身体不好啊!”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
云深约莫着,要不下剂狠药?
“你我君子之交,我收你如此珍贵的东西,无功不受禄,于理不合。”云深将茶杯中的水一饮而尽,说:“但是谢谢你对我如此关心。”
君子之交淡如水,原来在他心里是君子之交啊,也是,任务期间,皇兄和他一起的时间最长。
这么想着,慕容景就有了怨念。
“谁……”关心你了!慕容景对上云深的眼,话就变成:“那你真的不要么?”
“心意我不是已经收下了吗?”云深去拿伞,容景跑上前拦住他:“那你以后又需要和我说,我一定给你。”
“好。”云深点头答应,就要告别,却被容景抢了话头:“那个,今日初雪,街上也蛮热闹,不如出去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