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柏聿垂首在件上的眼神闪过暗芒,在砚时柒看不到的一侧,他的唇角微微扬起。
实际上,当他们的车子开过路口,后面那辆车,随即就左转驶向了相反的方向。
砚时柒对这一切毫无所觉,车子停在砚家门外时,她坐在车里左看右看,见没有跟踪的偷拍车辆,这才施施然的下车,临走前她弯腰,对着秦柏聿挥手道别,“秦总,谢谢送我回家!”
坐在车里的秦柏聿望着小女人弯腰道别的样子,眉眼含笑,菱唇浅勾,路灯在她身上投射着昏黄的光晕,那张皙白的脸蛋隐约能看到细小的绒毛,迷人又精致。
他眼底如暮空沉邃,染了星河般耀目夺人,视线里满是砚时柒玲珑俏丽的倩影。
他想,以后该如何惩罚这个把他忘记的小东西。
砚时柒被秦柏聿的目光慑了几秒,莫名的心跳失速。
她舔了一下干涩的唇角,不等男人说话,就忙不迭的甩上车门。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心坎翻滚。
古怪、奇特。
砚时柒三步并着两步走到雕花铁艺的大门前,刚想推门而入,远处林荫路下,一辆黑色保时捷压着落叶缓缓驶来。
车子停在门前,砚军透过降下的车窗惊疑的望着后座上的男人,“柏聿?”
砚时柒:“……”
脸疼!
她白天才和家里人因为联姻发生争执,晚上就被亲爹看见联姻对象送她回家,电视剧都不敢这么播!
砚军下车后,秦柏聿也从门内现身。
砚时柒站在中间,一脸尬笑。
“砚老,打搅了!”
秦柏聿颇有气度的和砚军握手,路灯下的身形挺拔昂藏,剪裁得体的西装裤下,双腿修长而立,在他的身上,砚时柒看不到时下多数男人所有的浮夸和轻挑,他举手投足体现风范,气质沉稳内敛,如经年陈酿的美酒般散发着岁月的积威。
她的目光浑然不觉的黏在男人身上。
这时,砚军笑着和他回握,松开手的瞬间,染上笑意的眼角多了几条皱褶,若有所思的望着愣神儿的砚时柒,愈发欣慰。
“既然来了,进去喝杯茶再走,正好动土的方案有几处修改的地方,咱们讨论讨论!”
秦柏聿微微敛眉,似是思索后,态度平和的点头,“也好!”
回神的砚时柒:“……”
得知秦柏聿到来,正在做面膜的连女士催促着佣人给她卸掉精华,换了一身得体的旗袍在客厅里忙碌张罗着。
砚父将秦柏聿二人在房议事,砚时柒则被勒令坐在客厅里静候。
华丽的吊式水晶灯投下暖白的光线,在砚时柒微微颤动的睫羽落下淡淡的阴影,她坐在一畔,望着厨厅里忙碌指挥佣人的连女士,自嘲的笑了。
她还从没见过连女士这么郑重其事的对待外人。
“别傻坐着了,把这壶茶送到房去!”
连女士端着茶盘在客厅招呼她,似乎见不得她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砚时柒清淡的点头,“哦。”
接过茶盘,她转身要走,连女士却在她身后再三嘱咐,“小心点,别毛手毛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