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圣君卷了众人同去无生门,前脚逃离的釣溪叟、毒千手等也是各自回到门派。
便是见机最早的帘恨,亦同百里乐人回到王城。
不用提,也知道一回来就被百里流年拎到白蘋怒涛训斥。
“怎么不说话?”百里流年端坐案前,单等自家儿子解释。
但百里乐人此刻心虚的紧,抓耳挠腮,左顾右盼,就是不好好回话。
他要怎么回?说他不服百里素鹤,所以不听帘恨制止私下去堵人?
还是坦白承认,自己想夺人皇石?
说了,您还不是要打我?反正都是挨打,不说我还能留点秘密。
再说,上次令牌的事,您可是狠揍的我一顿,我又不是欠的。
百里流年看他那样子,就知道这小子七弯八绕想什么。
放下手中的,侧首喊到:“帘恨。”
“属下在。”帘恨抱剑自虚空踏出。
“你说,我让你跟着保护少主。这些日子,他都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你都同我一一道来。”
小子,我还治不了你?
百里乐人看到帘恨现身,顿时脸都黑了,一双眼睛拼命朝某人使眼色,不能说,不许说。
帘恨躬身执礼,道:“回主人,近期王城轰传,百里素鹤与槐尹、浥轻尘同往人皇岛猎取人皇石。
故少主有意图取人皇石,遂往人皇岛附近截人。”
“哼,你不用给他说的好听。就说他成了,还是没成?”
这话一出,百里乐人就站不住了。什么叫给他说的好听?
不就是没成功,至于吗?
急为自己辩斥道:“行了,唱给谁听?
要说小爷自己会说,你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想他好赖也是少主,哪能让一个下人说自己的不是。
顿时挥手斥退帘恨,帘恨得了百里流年的暗示,遂不多言,转身没入虚空。
“说吧,百里素鹤现在如何?”
百里乐人,呛道:“我离开的时候,他还活着。”
“说清楚。”
“就是说,想要夺人皇石的不止你儿子我,还有别人。”
“何人?”
“已知的有医门釣溪叟,毒门毒千手,御魂门的寅。
至于后面来的是谁,你儿子我就不知道……”说了一通,不觉有些口干。
但看老子的架势,是不打算叫人给他上茶水。干脆走到桌旁,提起水壶自斟自饮。
“你的意思,他们也是奔着人皇石去的?”要真是如此,那岂非不止王城轰传?
须知各门派俱是相隔千里万里之遥,同时出现。
这中间的水,怕也深的可以。
百里乐人咽了一口水,才看着自家老子道:“不然嘞?
都是去抢石头的,也就别说的那么冠冕堂皇。什么研究,什么送?都是见鬼的话。”
听他如此说,百里流年心底大概有了谱,也清楚儿子心里想什么:“可以了,你下去吧。”
这么好?居然没有拿他同百里素鹤比。百里乐人狐疑的放下水杯,抿唇道:“真的?那……我可就走啦?”
说罢,开始蹑手蹑脚往门口溜。
百里流年看他这模样,登时也气乐了:“怎么?你舍不得?还想留在这里陪为父?”
百里乐人顿时止住脚步,略整衣衫,装模作样的道:“爹说的哪里话?陪您自然是想陪的,不过我也好久没有见到我娘不是?
我这一回来就到您这里,娘那里还没来的及请安。
待我同娘请了安,再来陪您可好?”
“滚,谁稀罕你这皮猴子。赶紧走,赶紧走。”百里流年瞪
了眼儿子,挥手赶人。
“那……我可就走了。”说的犹犹豫豫,身体早已实诚的闪出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