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职位太低可不好,阴郁的眼眯了眯,甩了甩拂尘离去。
栖凤殿,鸦雀无声,姜芙气恼的坐在桌前。
砰,手中筷子被她狠狠拍在桌子上,睨了眼跪在地上的小宫女,轻声问:“你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小宫女差点哭出声,狠狠磕了几个响头,“娘娘,那些话都是陛下让转告您的,真不是奴婢瞎编的呀。”
“陛下说……说让您洗干净了躺床上等着,若……若您身上有别人……”
春知无语的翻个白眼,赶忙出声打断,“行了,说的是什么混账话,娘娘身上怎么会沾染别人的气味……”
身上冷意凛凛,春知舔了舔嘴,打了下自己嘴巴,献媚笑着转头,“呵呵,娘娘,您别气,陛下的意思……意思是想让您……”
想让娘娘怎么着啊,春知想的脑壳痛,也想不出该如何说。
姜芙没好气瞪了她一眼,“别解释了,本宫知道他什么意思。”
她不就说了句晚上要春知与她同睡,他就这般。
说的像她宫里藏了男人似得,让别人听到可如何好。
柳眉紧蹙,“陛下呢?既然来了怎么又走了?”
小宫女面色惨白,求救的看了眼春知,小声道:“陛下去了迎春宫……”
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头埋的更低了。
姜芙挑眉,“他对他那个表妹倒是真的好,可惜啊,一片痴心喂了狗,春知,坐下用膳,用完膳陪本宫入寝吧。”
这样也好,省得她因为崖边的舍命相救迷了心。暴君无情,她看的比谁都明白。
挥退宫女,让春知伺候自己褪下外衣,换上单薄的白纱寝服,皱眉侧躺在床上。
昏黄的灯光下,莹白色玉臂抚上自己高耸的胸口,奇怪,她怎么心里闷闷的。
难道是累的?她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
“春知,让萍儿落锁,上来陪本宫睡会儿。”
春知苦笑,“娘娘您就别为难奴婢了,陛下说了今夜要来,奴婢哪敢上您的床啊。”
“您呐就好好等着吧,这次回来奴婢发现陛下好像变了许多。特别是看您的时候,眼神温柔的都要滴出水来了。”
“奴婢不知您和陛下在外面发生了什么,可夫妻哪有隔夜仇,既然陛下已经对您上了心,您就别执拗了,好好同陛下过不好么?”
陛下那样冷戾的人,从未爱过人,娘娘又生性怯懦执拗,这两人有得熬呢,哎!
只希望陛下不要再做出伤害娘娘的事了,那碗汤,实在太伤人了。
姜芙起身,愣愣看着桌边茶盅,嘴角扬起,“好好过?春知你不明白,我与他永远都不可能。”
“还记得那碗药吗?福寿海是他身边的人,你觉得他会不知情?”
命簿上命运已定,她真的能摆脱后面的悲惨结局吗?那乌鸡汤让她忽然升起一股无力感。
“春知,本宫送你离宫好不好?”
眼神迷离的人忽然抬头,眼睛亮的惊人,“春知,趁着本宫现在还有些得宠,本宫送你出宫吧,然后为你寻个好儿郎,将你风风光光嫁出去。”
她不能决定自己的人生,难道春知的也不行吗?
只要春知和姜家人能好好的,就不枉她重新在这世间走一遭。
春知被她说的满脸通红,扭着帕子嚷嚷道:“娘娘,您说什么啊,宫女未满二十五不得离宫,奴婢的年龄还早着呢。”
“再说,奴婢才不想离开娘娘。”
姜芙主意已定,起身坐在梳妆台前,拿起脂粉对镜描画。
铜镜里,女子巧笑嫣兮,明眸皓齿,眼尾被她涂上粉色,又在唇上涂上口脂,几经描画,原本美的出尘的女子忽然变得妖精般惑人。
既然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职位太低可不好,阴郁的眼眯了眯,甩了甩拂尘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