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公公好大的威风,上次逼本宫喝药,这次又想逼本宫做什么?”姜芙背脊挺的笔直,嘴上挂起嘲讽的笑,“老阉狗,告诉施恒,他若一日不出,本宫就在这站上一日,两日不出,本宫就在这站上两日。”
“本宫就不信了,他能一辈子龟缩在养心殿。”
清丽的喊声裹着怒意透过厚重的殿门传入里面。
施恒心口一窒,手中奏折跌落,她说逼?福寿海逼她喝下的是药?不是汤?
嘴角扬起,一声声冷笑从他喉间溢出,呵呵呵,被太监逼着喝下了那种阴毒的药,她心里得多恨啊。
很好,恨了更好,这样她就永远不会忘了他。
咳咳,腹中内息翻涌,薄唇溢出一抹血红,他不在意擦掉,挺直身子站在窗前,静静看着院中那个容貌绝美,后背挺的笔直的女人。
姜芙,朕该拿你怎么办?
姜家已经留不得了,到那时你是不是会更恨朕?不过无所谓,只要你活着,恨也好,爱也好,终归只能是朕的女人。
殿门打开,福寿海面色难看的进来,还未说话,先噗通跪下,带着哭声喊道:“陛下,老奴无用,实在劝不动皇后娘娘啊。”
“娘娘执意要站着,奴才……奴才……真的没有办法了。”
施恒看着窗外,淡淡道:“是劝不动还是不想劝?福寿海,你跟了朕多久?”
福寿海头上冷汗直冒,胆战心惊的回道:“奴才自陛下出生便跟着陛下,陛下今年二十九,那奴才就跟了陛下二十九年了。”
“呵呵,是啊,二十九年了,这么长的时间你也累了吧,福寿海,朕念在往日的情分上,今日不杀你,你走吧,出宫颐养天年。”施恒看着窗外的女子,目含缱绻,身带杀气。
他的东西,也是一个阉人能欺负的?
“陛下?老奴做错了什么?您要狠心赶老奴走啊。”福寿海猛地抬头,满脸伤心欲绝,“陛下,老奴不走,老奴生是您的奴才,死了也是您的奴才,您要是看老奴不满,不如现在就杀了老奴。”
细长的双眼带着狠光,他不能出宫,这些年他在宫里得罪了那么多人,出去无异于找死,他敢确定,只要他前脚出宫,后脚就会被人围杀。
既然怎样都要死,不如死在宫里,也让陛下念着他的好。
“惹陛下心烦是老奴该死,老奴这就自我了解,省的脏了陛下的手。”
猛地起身,就要撞柱自裁。
施恒皱眉,手指轻弹,一个碧玉扳指打向福寿海,巨大的力道打的他向一旁偏去,额头蹭着柱子倒下。
“狗奴才,朕说让你死了?”
“既然你不想离宫,朕就再给你一个机会。你去把皇后劝回栖凤殿,朕就让你继续留着,否则……”
未说完的话含着杀意,福寿海心底了然,忙跪地感恩戴德的喊道:“奴才遵旨,奴才定让皇后娘娘高高兴兴的回栖凤殿。”
只要能待在陛下身边,别说是哄皇后了,就是让他给皇后当狗骑他也愿意。
擦了擦额角的冷汗,忙小跑着出去。
看着站在太阳底下的皇后,眼珠转了转,忙从旁边拿了把伞,献媚的举在她头顶。
“娘娘,您看这么大的太阳,您肌肤娇嫩晒伤了可怎么好。”
“娘娘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别和老奴一般见识了,陛下心疼您,您快回去吧。”
说着偷偷瞄了眼皇后脸色,见她面无表情,又苦着脸唉声叹气道:“娘娘您是不知道陛下有多辛苦,昨日他在您殿里折腾了一宿,还没睡着就又起来上早朝,这还不算,这几日您和陛下不在,御案上的奏折都堆成山了。”
“海公公好大的威风,上次逼本宫喝药,这次又想逼本宫做什么?”姜芙背脊挺的笔直,嘴上挂起嘲讽的笑,“老阉狗,告诉施恒,他若一日不出,本宫就在这站上一日,两日不出,本宫就在这站上两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