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怎么样?这个反转够不够味儿?”梅姐姐讲到这里,手舞足蹈的问向我们。
我听的入神,梅姐姐却在紧要关头停住,急的我肚子一阵翻滚,噗的一声……
我用行动告诉她,真够味儿!
夏雨和梅姐姐齐刷刷的捂住口鼻,动作简直神同步。
夏雨的声音从手后传来:“佟雷,你不要误解梅姐姐的意思,她是让你用嘴评价。”
我甚是不好意思,只得故作轻松:“嘿嘿,一个小毛病而已,紧张的时候容易漏气……”
梅姐姐拉过夏雨,颇为嫌弃的说:“只听过关键时刻掉链子的,没见过关键时刻放屁的,咱俩还是不要理这个屁人为妙,快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夏雨琢磨了一小会儿,然后给出自己的评价:“有点儿意思!”
听夏雨如是说,梅姐姐的身体瘫倒在沙发上,那样子特像是一个考前努力复习,但是等到成绩下来,才发现自己仍旧不及格的倒霉蛋:“仅仅是有—点儿意思?”
这个‘点’字的音,梅姐姐发的特别重。
“就是,你这个人太不通情理,”我呵斥夏雨,努力为自己挣回点儿面子,“你也不看看梅姐姐讲的辛苦异常,就算逻辑混乱、废话连篇、情节前后不搭,但是看在她口舌费尽的份儿上,你如此直白也不合适。”
夏雨为自己辩解:“我这是习惯性的用法,这个‘有点意思’是很高的评价好不好!”
“好啊!佟雷!”梅姐姐回过味儿来,抬起她的小短腿儿,随手脱下一只护士鞋,作势就要来打我,“谁逻辑混乱?谁废话连篇?我看怕不是你屁股痒了!”
我连忙躲闪,在沙发的另一侧和梅姐姐对峙:“梅姐姐,自古有言,君子动口不动手!”
刚才梅姐姐脱鞋的时候过于暴力,直接导致那只脚上的袜子也被一同脱下来,只不过她不以为然,踮着一只脚,一瘸一拐的追我:“我是淑女,不流行你们君子那一套!”
我和梅姐姐闹得正欢,夏雨却突然独自在沙发上失声尖叫,声音刚发出一半,她可能意识到自己失态,又赶紧将嘴捂住。
我俩完全不知她受了什么刺激,停下脚步齐声问她:“咋了?”
夏雨看向我俩,说:“习惯性!”
“习惯性?”
我完全不懂夏雨在说些什么,但直觉告诉我,她可能有新发现。
“佟雷,你还记不记得,上学期为了找到你丢失的随身听,咱们曾经叫来过一个年轻的锁匠帮忙,他手法如何,我不好评价,反正锁开的飞快,而且开完之后……”
我心领神会,大声补充道:“他在原地扭了扭脖子!”
夏雨不再多言,只是微笑着向我点头。我浑身一凛,鸡皮疙瘩充斥全身,已然找不到任何词来形容我此时的震惊之情。这个世界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巧合之事不胜枚举,但真的挨到自己头上,总会不自觉的暗骂一声:“真是见了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