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听如意说要帮自己,对她更感兴趣:“帮我?一个见面还不到两个小时,甚至连彼此名字都不知道的陌生人说要帮我,不觉的很可笑吗?”
如意没二话:“如意,我的名字。”
“高兴。”
两个人坐在麦当劳里,却只要了一杯温水,如意把那杯水放在手里取暖:“那么,这样我们算不算已经认识了?”
高兴已经记不得嘴里吸的是第几只烟:“也许算吧。”
从尴尬的碰面开始,两个人就不停的猜测对方。只不过,开始的时候如意多一点,现在反而是高兴多一点。
如意说:“那你愿不愿意听听来自我的建议?”
高兴低着头,半晌没说话,再抬头的时候,整个人如临大敌:“我凭什么相信你。”
如意早料到他会有此一问:“就凭我们俩有共同的敌人。”
“共同的敌人?”高兴显然并不这样认为,“我说话直,接下来如果有哪里不对,请你直接反驳我。”
他严肃的看着如意:“我是个锁匠,对于你刚才打开的那个保险柜再熟悉不过,就算专业人士,在没有密码和指纹的情况下也很难打开,更别提从外部暴力侵入,这点你要如何解释?”
如意脸色很难看:“如果我告诉你,当时它的柜门根本就没锁,你信不信?”
对于如意的辩解,高兴面无表情:“我不敢肯定,但通过我这段时间的了解,那个张主任似乎也有一个在国外留学的女儿,而且年纪上跟你差不多大,他把这个女儿保护的很好,鲜有人知道她的存在,难道这也是巧合吗?”
如意没有再说话,面无表情的望着窗外。
可高兴没停,他继续说:“我虽然对张主任恨之入骨,但不否认他是心胸外科方面的权威。我专门调查过,在他从业这些年的时间里,只有那场车祸里的两个女人倒在他的手术台上,一个是我妈,而另外一个,是他老婆!”
如意透过玻璃窗望着外面的灯红酒绿,平静的说:“没错,我就是他女儿。”
“女儿!”
我惊的大喊,天底下哪里有把自己父亲称作仇人的女儿?她难不成想大义灭亲?
梅姐姐坐在沙发的左侧扶手上,肆意的摇摆着她那双小短腿:“跟牌臭瘾大一样可悲,我打小儿是个话唠,但思维却不缜密,这个故事从我嘴里说出来,你们会不会感觉有点乱?”
夏雨想必也认为情节有些离奇,她盘腿坐在沙发的右边,看起来神采奕奕:“难道如意是责怪她父亲没有及时对他妈妈施救?咱们需要把整个故事的前因再重新捋一捋。车祸发生后,媒体报道称有两人重伤一人当场死亡,事后才知道当场死亡的是肇事司机。故事里高兴说的也很明白,有两个女人倒在张主任的手术台上,其中一个是高兴妈妈,另外一个是张主任的老婆。张主任在给高兴妈妈手术的间隙还曾心急火燎的去过另外一个手术室。这样就不难想象,救护车首先送来的是高兴妈妈,张主任随即开展手术。可张主任怎么也不会想到,老婆随后也被送过来。设想,老婆因为车祸躺在隔壁手术室,而自己却在给陌生人开刀,再铁石心肠的人也难以展架吧?”
我没在意夏雨说的什么,只觉得她这个神态,真像是一个炕上的东北大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