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午休的时候,我将其他人着召集到夏雨跟前,为了吊足他们的胃口,之前我已经给他们科普了昨晚夏雨的推理。夏雨当时水银泻地般说个不停,可是等我今天复述起来,舌头却多次打结,不得不反复重新整理思绪,省的偷鸡不成蚀把米,在他们面前出丑。
我们跟幼儿园等待开饭的小朋友似的,排排坐的整整齐齐,每个人脸上都是期盼的小眼神,本以为她会顺其自然的揭晓谜底,然而等到的却是夏雨那句可恶的:“你们猜?”
愿望落空的哀怨让我们一个个捶胸顿足。
“不活了,”武俊婷四仰八叉的靠在椅子上,“了无生趣。”
“遇人不淑啊遇人不淑,”飞哥趴在桌子上,祥林嫂般的反复念叨这句话。
夏雨没想到这句话的破坏力如此之大,面对神经病发作般哭天抢地的我们,她手足无措。
“你们能不能正常点儿。”
“至于这样吗?”
“我说还不行吗!”
“那你赶紧说,”我重新坐回位置上,“再使坏心眼儿,小心我们把你给煮了!”
“红烧的!”飞哥强调。
这次夏雨要老实多:“有的时候,把事情想的过于神秘离奇反而会给推理造成障碍,正如我们面前的这个盗窃案。简而言之,假如现在我手里有一个被系了不知多少扣的结子,推理的目的,就是通过自己所掌握的线索,准确的一层层的将它剥开,扣与扣之间有着紧密的联系,只要正确的解开一个,接下来自然水到渠成。”
“说回这个案件,那天我们聚在走廊里的时候,我观察到一楼和二楼都有楼梯间,大楼里这样的规划很普遍,大多用来给清洁阿姨摆放拖把、簸箕之类的清洁用具。这样的话,三楼自然也有。然而三楼正在装修,还竖了‘禁止’的标牌,单单这个标牌就可以让绝大多数甚至全部师生在它面前止步,再结合佟雷昨天碰见的那个从三楼冲下来的嫌疑人,你们说他去三楼的目的是什么呢??”
飞哥抢答:“谁知道他是不是想去楼顶晒太阳。”
这次没轮到武俊婷,徐昊首先看不下去:“哥,请您闭嘴。”
他又紧接着说:“我非常同意夏雨的看法,那人走后不久,再次有盗窃案发生,两者之间肯定有某种联系。”
我一拍桌子:“光说不练假把式,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金标准,我们不如走他一遭。”
事实证明夏雨是正确的,不过中间出了点小插曲。
当时我们发现三个楼梯间都落了相同的锁,夏雨挨个查验后大喜:“你们看,我说的没错吧!”
真的被她言中了吗?只是几把制式相同的锁而已,又能说明什么问题?我虽有疑问但却说不出口,这两天的经验告诉我,自己拿不准就不要质疑别人。
她说:“三个锁的表面都是整洁光亮的,没有积尘的痕迹,前两层是因为经常使用的缘故,然而三楼也这样,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对啊!如此浅显的道理怎么会没想到,为什么非得等她说出来,那层薄薄的窗户纸才被捅破。
于是我们求助于王老师,前两个相安无事,直到最重要的三楼那个,却无论怎样都打不开。
王老师不解:“锁坏了?”
“可能是被换了把样试相同的新锁,”夏雨在旁边出谋划策,“不如请保安大哥来吧。”
跑腿的事儿对我们来说再好不过,省的在旁边二愣子般的当背景。
高保安来后,他提议直接破锁但被夏雨阻止:“想人赃俱获,操持原样很有必要。”
好事多磨一波三折,后来不得不请来开锁师傅,虽说麻烦,这中间也算长了见识。
开锁师傅看起来二十岁出头的样子,这把让我们无计可施的锁,在他的手里三两下便被轻易地打开。
弄开后,开锁师傅还颇为惬意的扭了扭脖子。
实在凶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