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鹰听着松本几乎毫无人情味儿的讲述这么悲惨的事情,似乎根本就没把华夏人的命当回事。不由气的两颊冒火,面部青筋直冒,豆大的汗珠顺着两鬓一颗颗的滴了下来,寒毛根根倒立,恨不得现在就一枪打死松本。让他为自己的狂妄和不仁,付出应有的代价。
松本目无转睛的盯着夜鹰,夜鹰的所有怒火到了他这里瞬间变成了一团轻雾渐渐散开,好像他早有了这方面的免疫力似的。
一眼都不看这些杀手们的愤怒表情,松本把它们统统狠狠踩在自己的脚下,毫无顾忌的说道:“不要这样看我,支那人,柔弱的名族永远都不配提出生的愿望。你们的生死,只掌握在有能力的人手中,那,就是我们伟大的扶桑人。”
“我呸,你们这些不要脸的小鬼子,都是咱垃圾基因武大郎的后代。”猴子气的都快跳了起来,手指着松本一顿乱骂。
松本不屑一顾的看着夜鹰他们,轻蔑的说道:“我的父亲当时就和将军说,我是一个堂堂的武士,更是大扶桑帝国的优秀军人。如果在战场上,虽杀千万人,踏遍尸山血海,吾一人独往矣,绝不皱半点眉头。相反,这也是成就我万世功业的绝佳机会。
可在这皇军已占领的城市,对这些手无寸铁的平民展开屠杀,是我万万做不到的,军人,当战死沙场,而不是**于市井。
将军阁下,我不知道这些低等的支那人怎么惹怒了您的无上权威,可我现在愿用我一人的性命,战胜这里最强的二十个人,用他们的头颅来平息您的愤怒,拜托了。“
松本深深的吸了口气,仿佛自己也回到了当时那血腥的街巷,他自己正站在父亲的身边,看着父亲弯下了高贵的膝盖,匍匐着身子请求他前面只是平民出身的肥胖将军。
“毕竟,高贵的松本家族不是一个普通将军所能惹的起的,在左右为难之下,既要保全自己的面子,又要给我父亲台阶下。恰好父亲自己提出了这个要求,将军自然爽快的答应了。他扶起了父亲,勉励了一番,继而看好戏似的慢慢退到一边,等待着父亲的出丑。
虽然你们是低等的名族,但不可否认,在武术一途上,你们华夏人还是很有造诣的。“对于一个武痴,说到高尚的武术时,松本不由面露崇敬之色,嘴里也把支那人改成了华夏人,看来他对华夏的武术还是深深景仰着的。
像是憧憬够了,松本恢复了冷淡的面孔,缓缓说道:“你们支那人为了活命,左挑右选的在这些人中间挑了20个壮汉,无一不是精练过些拳脚功夫的莽汉。
父亲拿着刀,看,就是我手里的这把宝刀,松本家族的无上利器。“松本轻拍着手里的那柄倭刀,满是傲气的说着:“面对20个想以多欺少的支那人,他一点惧色也没有,拔出刀,双手紧握刀柄,轻轻放置于身前,只等着支那人全力发起攻击的那刻。
包括将军在内,在场所有的人都紧紧盯着父亲。一股绝世的杀气缠绕着父亲团团旋转,滴溜溜的直侵到刀身之上,发出的寒冷气息,让围攻他的支那人都是不寒而栗,浑身毛孔直竖。
这些支那人再也忍受不了强大杀气带来的压力,齐声怒吼着冲向我的父亲。父亲只是一笑。
父亲动了,天地间放佛有雷电划过,只是短短的一刹那,大家只看见父亲在空气中划出了一道闪亮的白色光圈。
周围一片安静,在所有人目瞪口呆中,20个人齐齐停住了跑动的身体。喉间如爆裂的喷泉般,嗤的一声,滚滚鲜血冲天而起,染红了父亲半边身子。
只有一刀,来自于奥义无穷的影之流的绝世刀法,短短一瞬之间,父亲已插刀入鞘,20个人缓缓倒地,现场只有砰砰的倒地声响起,安静的像是一片死地。
父亲救了那上千人的生命,代价,只是这区区20人的头。“
松本嘴角含笑,讲述着自己父亲超凡入圣的光荣史,浑没把已经气的浑身发抖,青筋直冒的夜鹰他们看在眼里。
“在你眼里,这二十人的命微不足道,可他们毕竟是人命,人命大于天,你们这些该死的扶桑鬼子,怎么有权利跑到我们华夏的领土上来草菅人命。”夜鹰嗓子沙哑,浑身过度紧张,肌肉都绷成了一块一块的。脚步微斜,如果不是顾忌梦露在他手上。此刻便要大开杀戒,好好教训教训这个该死的鬼子。
松本飒然一笑,不以为然的说“历史,总是强者写的,强者告诉你们的事,永远是真理。用这20人的命救了那上千人本来已经该腐化的躯体,这已经是帝国武士对你们最大的仁慈了。弱肉强食,本来就是生存法则。只可惜你们这些支那人到如今还不懂,看来我高看你了。“
夜鹰愤怒的暴跳起来,刚想反驳,便被松本挥手制止了。
“多说无益,这是我们立场的不同,扶桑要发展,必须要占领你们的土地,与其让你们这些成天只知窝里斗,腐朽无比的支那人来占领那花花绿绿的大好河山,不如让给我们勤劳的扶桑人,我们会把那里建设的更加美丽。”
松本哈哈大笑着,继而脸色悠的一沉。缓缓说道:“废话少说,我说这个故事给你们听,不是想让你们来给我反驳,教育我该怎么做的,你难道还没明白我的意思吗?”松本大声的叱问着夜鹰,放佛这是最浅显的道理,夜鹰本该明白似的。
夜鹰摇摇头,语气生硬的说:“我根本不想理解你这个凶手的后代想说什么,想做什么。你划出道来,看看我们华夏人是不是孬种。”一句话激起了在场所有人的激情,一股豪迈慷慨之情油然而生,从足底直冲脑门,热血沸腾的似乎要烧穿滚烫的胸膛。
“你太让我失望了,一个能屡屡打破我计划,百战而不死的英雄,竟然也是这么个蠢货,实在太让我失望了。”松本像是痛惜的在摇着头,嘴里喃喃的念着令夜鹰更加怒发冲冠的话语。
“你是想一直讲废话到天亮吗,如果你是想拖延时间,那就不必了,我们就算和你同归于尽,今天也不会让你的阴谋再一次得逞。”夜鹰说的斩钉截铁,没有任何转圜余地,不用看身后的战友,夜鹰也能清楚的感受到跳动不停的脉搏。
再听完了刚才松本那毫无人性的叙述后,重新勾起了众人对半个世纪前,那场华夏明遭受的几乎是灭顶的灾难。多少前辈为了抗击外敌的入侵而慷慨就死,多少同胞在毫无准备之下便身首异处,惨死于魔鬼屠刀。
这些人都是畜生,眼前这个,更是畜生的后代。这样的人不能留,大家此刻都抱着必死的决心,恶狠狠的盯着松本。
这危险绝伦,生死于一线的时刻,松本却连眼睛都没眨一下,藐视的看着众人投过来的愤怒目光。淡然说道:“今天,其实我们面对着和我父亲当初一样的抉择,要么坐视,眼睁睁看着那些百姓全部被屠戮殆尽,或者举起刀来,还有一丝拼杀活命的机会。
你们可以现在杀了我,然后带着你们朋友的尸体大踏步离开这里,或是跟我公平一站,还有一丝生的希望。
同样,我也是,要么叫一帮警察或者秘密机构的部队,现在就把你们一个不留的绞杀在此,然后痛苦的活在别人的白眼于非议中,最后像我父亲那样默默死去。
或者拿起刀,和你们拼个你死我活,砍下你们的头,用你们的鲜血洗刷我这么久来的耻辱,重新拿回应该属于我的尊严。
虽然我没有我父亲那样的绝世奇才,可我,选择后者。不知道你们呢,支那人,有这个胆量吗?“松本挑衅的看着夜鹰,等待着他的答复。
夜鹰霎时愣在了当场,他没想到松本的要求竟是如此。
在来之前,他想过种种和松本遭遇的场景,但无一例外,最后都是把松本一枪打死,自己带走受困的梦露,结束这次艰难的扶桑之行。
可松本提出的要求实在是太让人震撼了,居然明目张胆的拿着把刀,大言不惭就向他们挑战,他到底是疯子呢还是内心强大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夜鹰看着松本那一脸轻蔑的神色,想着他一直以来斥骂他们为低等人的话语。夜鹰的一身傲气瞬间被熊熊点。一双眸子精光四射,好似万支利箭,随时要将松本穿胸而过。
夜鹰毫不犹豫的扔下手里的枪,缓缓拔出了腰间的军刀。寒光耀眼,晃动间竟然照亮了半个身影。绝对的杀气汹涌而出,带着强大的怒气向松本滚滚而去。
松本轻松的一笑,嘴角微微上扬:“好,我果然没看错你,是条真正的好汉,不怪我那么多英勇的手下都丧命于你。就算死在你手里,我松本一郎也不枉为大扶桑的堂堂武士,就让我们真刀见红吧。”
锵啷一声,众人感觉像是有道水光霎时流过眼前。带着一阵剧烈的罡风,刮的面皮生痛。
水光里泛出的滚滚杀气,更是让人不寒而栗,身体里3亿八千万个细胞都同时紧紧一缩,准备随时迎接突然到来的危险。
夜鹰被那道水光刺的眼前短暂失去了光明,他惊恐的揉着自己的眼睛,看着身前已经拔出刀,双手握柄,面沉如水站立着的松本。心里不禁打了个突:“好霸道的刀气,好禀烈的刀身。”
松本轻轻把刀往身前一按,缓缓张口道:“这一式,影之流的绝命招数,暗影流波,小心了。”嘴角一笑,双臂已缓缓发起了力道,杀气如汹涌的河水向夜鹰滚滚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