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珊珊把它当成了朋友,虽不至于像宠物那样养着,但也视它为生活中的伴儿。
珊珊是孤独的,死要面子的后果,是她无法向任何人倾诉自己的凄苦,连个知心朋友也没有,她开始跟这个蚰蜒说话,讲述着自己的悲伤和委屈,以及各种偏激的负面情绪,对着一个虫子说,总比自言自语看起来更像个正常人。
蚰蜒静静的听着,什么时候珊珊讲累了,它才乖乖的自己去找吃的,有时候蚰蜒不在,珊珊没有听众,也会心烦意乱,无处排遣自己的心情。
慢慢的,珊珊发现,这东西果然是庙里的,每当她点起一炷香,那东西就会爬出来,悬在天花板上,尽情的“享受”香火的滋润与熏陶,趁此时机,珊珊再和它聊天。
歌手昼伏夜出,回来后都很晚了,所以,珊珊一般都是十一二点开始点香,把蚰蜒引出来,再和它午夜悄悄话,讲述一天的心情和经历。
二叔讲到这儿,我唏嘘不已,珊珊的心灵有点扭曲了,沉痛的伤害让她不再相信任何人,宁愿去信任一个虫子,只是...她并不知道,这虫子有多可怕!
“二叔,你还没告诉我,那利用是啥意思?蚰蜒为啥要害我?”我嘬着花子问道。
二叔说:“那蚰蜒,是庙里有年头的老物了,它是想钻进你的耳孔里,占据你的身体,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
“啊?”二叔这话,吓的我一身鸡皮疙瘩,钻进我耳孔里?占据我的身体?我的天啊!
“二叔,你是说,它吃我的脑子吗?”我惊恐的问道。
二叔点点头:“是这个意思,你瞅见它那些触手了吗?错综复杂,可以连通你的神经,控制着你,相当于你变成了它!”
“可...可,这怎么可能?”我难以置信的看着二叔。
“没啥不可能的!世间的事儿,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二叔不容置疑的说道。
我倒抽一口凉气,眨眨眼,继续问:“二叔,那蚰蜒...控制着我,是想跟珊珊?”
“不错!它喜欢珊珊,但苦于自己只是个虫子,所以,想借助你的躯壳,和她在一起,”二叔说道。
我的心咚咚直跳,虽然后怕,但也突然间觉得,这个蚰蜒...挺有感情的,虽说手段残忍,但也通人气儿。
此时我终于理解,二叔所说的,因为我单身啥意思了。娘的!这地下室几家住户里,就我和珊珊是光棍,人家蚰蜒祸害我,去爱珊珊,也选择性避开有妇之夫,我去!
我抽抽鼻息说:“二叔,看来这蚰蜒也是个情种,虽然手段可怕,但对珊珊也是真心。”
“真心个屁!”
二叔不屑的掐灭了烟头,说道:“这东西,躲在卫生间门缝里看珊珊洗澡,早就对她垂涎欲滴了,这一次,我不光是救了你,也是救了珊珊。”
“救了珊珊?”
“不错!我再不出手,珊珊就死了!”二叔眉头微皱的说道。
我干咽着吐沫,心说,那蚰蜒,是大守宫咬死的,既然死了,就没事啦呀,我都没事了,珊珊怎么还?
另外,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珊珊那些...极为隐私的丑事,二叔是怎么知道的?按照珊珊那死要面子的性格,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跟外人讲的呀!更何况,还是一个陌生的老男人。
“二叔,你是怎么知道珊珊那些事的?昨天晚上,还有今天白天,你都......”我疑惑的看着二叔。
二叔呵呵笑了笑:“那有啥的?我救了那丫头的命,她还有啥不能跟我说的?”
我皱眉寻思了一下说:“二叔,难道说,珊珊中了那蚰蜒的毒?”
二叔摇摇头:“不是中毒。”
“那...蚰蜒也钻了珊珊的脑子?”我吃惊道。
二叔又笑着摇摇头:“怎么可能?你别瞎猜了,还是听我说。”
接着,二叔向我讲述了一个更为恐怖的事情,听的我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