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冷不冷?”
董鄂姑娘答非所问:“那是太上皇?看起来真年轻……”
“小姑奶奶,什么时候了还说这话……好险!”
待换过衣服,谨嫔道:“姑姑,可吓坏本宫了。在太上皇面前也能做得假……”
“衣服弄湿了,冷风一吹,可不要打喷嚏么!后来是没法子,只好一直打。谁知打过头了!”
谨嫔按按额角:“幸好太上皇不追究。”
董鄂氏这才意识到问题严重:“娘娘,会不会影响啊?”
谨嫔摇摇头;“不至于。今儿本宫过生日,接姑姑进来一聚,是皇上特准的。太上皇又没怪罪,旁人爱怎么酸怎么酸,谁理她们?难得咱们娘儿两个生日就差两天……哟!说起来,姑姑倒是和先乾清宫宸夫人一天生日。”
“乾清宫宸夫人?”董鄂氏喝着热茶;“娘娘啊,在宫里应该知道的多些,她真有那么得宠?”
谨嫔笑笑;“听宫里的老人儿们说,唐佳夫人活着的时候,没人能夺了她的宠。那是真正的三千宠爱在一身!人没了,照旧没人能取代。三十多年来,太上皇身边,就她一个。”
“那怎么没上谥号啊?”
“恍惚听皇上说过一嘴‘是太上皇的意思’。到底为什么,就不知道了。底下人猜,许是太上皇打算和唐佳夫人合葬,一切等将来再定吧。”
“嗯,她膝下也没有子女……娘娘,也不用总把以前的事儿挂在心上了。没儿女照样儿得宠。”董鄂氏放下茶碗,一本正经的劝道。
“我哪儿有那个福气?”
“娘娘,时辰快到了。”
董鄂氏起身告辞,谨嫔送了她出去,嘱咐人:“好生伺候着。”
“是。”
看着亲姑姑的背影,谨嫔发了番感慨;“我这个姑姑倒真是个有福的。家里上下宠着,养成这样的性子……”
“这个性子倒是有些意思,只是太莽撞了。”胤笑道。
王永年笑得一脸褶子;“可不是?太上皇他老人家宽宏,不然就那一个喷嚏,便够她家喝一壶的了。”
“哈哈哈……”胤大笑,“个老货!说的叫什么话……”
王永年讪讪道:“奴才是说,董鄂格格打喷嚏打到太上皇衣服上,是大不敬的罪辽,家都有罪。可不是说那一个喷嚏有一壶水……”
胤笑得更大声。
“得了,去#吧,别在我这儿丢人招笑了。嗯······今儿就召谨嫔侍寝。”
“遵旨。”
王永年退出。
想起老爹来,胤渐渐止了笑。
董鄂氏?
要是汗阿玛能对她感兴趣,也挺好的……
比一个人伤心强。
胤也死过老婆了,个中滋味,一言难尽。
腊月十九,梨花院落。
“果儿今日四十八岁了。也不知这会儿吃没吃上寿面呢?唉……为夫存了万一的指望,指望着和再见,到底到哪儿去了……”
太上皇陛下琐琐碎碎的说着话,小德子、孙九一干人在外间儿抹眼泪。
“主子,十二爷传回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