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看肆予的眼睛,褚箫儿捏住他的鼻子,命令道:“说话。”
肆予一动不动的任她作为,他的目光从头到尾都没有从褚箫儿身上移开过,或许说只要有褚箫儿在的地方,他的目光从来不会落在别处,那双木偶一样无神的眼睛只有在看到褚箫儿的时候才会在顷刻间迸发出耀眼的光芒。
或许这也正是褚箫儿喜欢把他带在身边的理由,经历过背叛后,褚箫儿对身边的每一个人都下意识的排斥,哪怕是贺生和贺礼她也不再百分百的信任了。
肆予的不同,早在褚箫儿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就发现了。
信任对于一个在斗兽场长大的兽人来说毫无意义,肆予的生命里只存在服从,无条件的向她屈服低首。
肆予呜呜着,嘴里发出着褚箫儿听不懂的声音,褚箫儿失了耐心,对着他的脸不轻不重的打了下去。
“说话。”褚箫儿再次发出命令,她这次的声音冷峻了很多。
肆予眼睛里瞬间氤氲上一层看不懂的水汽,雾蒙蒙的。
他好像知道面前这个人最喜欢他的眼睛,总是一有机会就睁着大眼睛盯着褚箫儿看。
褚箫儿不动,他也不动。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褚箫儿伸手想摸摸他的眼睛,手指靠近眼球的时候肆予下意识的眨了下眼,一滴水珠从他的眼眶里泫然滑落。
褚箫儿的手不动了,半晌她直起身子,转头对着某处的虚空道,:“走吧。”
说完又对着早就已经蠢蠢欲动的贺生道:“把他关到柴房去,没有我的命令不许给他吃东西。”
“是!”贺声立刻道。
褚箫儿估算着时间,不出意外的话应该能在宫门落锁之前回来,要是回不来的话,就得跳着房顶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