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涂离开后,尚弦月坐到椅子上,从桌上拿起一杯茶水一饮而尽,然后松了口气。
侍女在门外等了许久,直到元涂离去,才赶紧进屋将一封信递向尚弦月。
“教主,黄记的管事往我们铺子送来信,说是要请呈我们东家。掌柜不敢私自拆看,立即递过来请教主阅。”侍女说道。
“打开看看。”出于谨慎,尚弦月并没有将信封接过来,而是让侍女打开。
“教主,这...画的是什么呀?奴婢看不懂...”侍女一览茫然。
尚弦月将信纸接过来,噗呲笑了出来。
只见上面笔走龙蛇地写着:“Hre”
“不用理会。”尚弦月将信纸收进袖口中,现在不是与陆亦明聊天的时候,她预感就在此月便会风云变幻,陆亦明是李家的人,到时若是有缘,自然还会与他打交道。
...
没过多时,宅院外转角处,一个侍女匆匆过来,路上不时往回张望,确定无人跟踪,才转入了一条巷子。
“奴婢见过元老爷。”侍女恭敬地向元涂行礼,将一张信纸递了过去:“按照元真大哥的吩咐,奴婢已经将黄记的信纸内容默画了一份,还请元老爷过目。”
“默画?”元涂一把接过信纸,却被内容怔得目瞪口呆:“这画的什么呀?尚教主怎么说?”
侍女回答道:“教主...笑了,说是不必理会。”
元涂听了赶紧拿起画仔细斟酌,又将画来回翻转,最后也没看出有什么破绽。
“你确定信上的内容就是如此,没有其他暗记?”
“没有了,教主让奴婢启的信,信中画的确实就是如此。”
元涂又将信端详了好久,才将信收入囊中,心中暗暗赞叹:“尚弦月每每遇事都有惊人之举,与之相识以来,也常常感觉到她智慧出众。像她这般行事如天降英才,美貌如天仙下凡,难怪会受到教主重用,也难怪伊尹也甘愿唯她马首是瞻。”
这封信必有玄机,只是自己智慧不足,一时没有看懂。尚弦月一眼便看穿,真是常人无法比拟。
元涂收到信件,又拿出一袋银子递给侍女:“这是你的,往后还有。”
“谢过元老爷,奴婢告退。”侍女道谢后,赶紧施礼转身离去。
...
冯宅后院,陆亦明又将生意交还给冯宝,独自在此处练剑。
看见一个仆人经过,便拦住他问道:“见过酒仙吗?”
“回陆先生的话,酒仙大人跟随冯大人出门了。”
“有没有说去哪里?”
“小人不知。”
“谢谢。”他们去哪儿了呢?难道去公主那里了?
陆亦明将剑在手腕翻转中舞出几个招式,然后收了回来。这里还有几处招式想要向酒仙请教,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给尚记的信,不知道有没有转交到哪个神秘人手中,为何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陆亦明不知道的还有,一封来自江都城的信今日早些时候到了城中。
就在此时,冬日的江宁城中,寒风呼啸着席卷着街巷。眼看着就要下雨,街上的行人都加快了步伐。城中东营内广场上,士兵整装列阵,听着他们的将军杨宏慷慨激昂地讲话。
夹杂着狂风,天空下起了小雨,东营中士兵们在雨中坚如磐石,发出几声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