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风机轰鸣着,尽管她吹的是冷风,可她的脸仍然在烧,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胭脂已经洗去,但两颊却依然绯色如霞。
指间的头发润润的,半干,握在手里,贴在脸上,微凉的触感,愈加衬托出内火的烧。
她深深呼出一口气,放下吹风,转身,猛然拉开门。
他正对着浴室坐着,看着她自灯光流盈中走出来,穿着一件红色丝绸吊带睡裙,红色似火,肤色如雪,强烈的颜色对比,刺激得他眼睛里都了火。
洗去铅华的她,灯光下干净得肌肤仿若透明,红裙雪肤,如夏日里最新鲜的那颗荔枝,剥了一半的壳儿,半遮半掩,露出晶莹果肉,汁水丰盈,引得人恨不得一口囫囵吞入腹中。
他不能再忍了……
萧伊然还没看清眼前的人是个什么表情,就被一团火卷了进去,沉重的体重压在她身上,陷入柔软床垫里的她隐约记得自己好像要问他什么问题来着,可迷迷糊糊的,什么都想不起了醢。
那就……不想了吧,反正来日方长!
而且,她也没法再问了,被一团火热堵住了嘴,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曾经还担心过,她一直把他当哥哥,会不会在这件事情上她心理会有障碍,可是,现在看来,完全没有机会有障碍!
就这家伙冲锋陷阵的狠劲儿,就算有障碍,他也只会横冲直撞扫平一切障碍直达目的!
比如现在,她就被他的攻击整得没有还手之力,感觉身上的肉都快被他搓掉了,整个人化成了绵软一团。
“十三……”他咬着她的耳朵,“准备好了吗?怕不怕?缇”
她点点头,又摇摇头,下意识抓住了身下的床单,等着那一刻的来临。
可是,一分钟过去了,两分钟过去了……
怎么回事?
她能感觉到力度的冲撞,就好像踢球,不断踢在门框上,甚至踢出场,就是进不了球门……
“你……到底会不会?”她忍不住睁开眼,结果视线撞进他眼睛里,他那张五光十色的脸,表情实在很精彩……
她觉得自己可能说错了话,不然他为什么看起来有些生气?
可是,她并没有说错什么呀?他一把年纪了从来没有女人,不会也很正常,而且,这等于变相表扬他呢,证明这个人作风很正派嘛……
“萧伊然!”他果然很生气,这样美好的时刻竟然直呼她大名。
他一生气后果还很严重,然后莫名其妙就找到了窍门,球,进了……
猝不及防,萧伊然痛得想揍人!
而且,这痛还一直在持续,在升级,随着他愈加高涨的兴奋,她感觉自己被活生生一刀又一刀地劈成了两半……
这场球赛耗时太长,上半场,下半场,还来了场加时赛,某个人好像就为了证明不但会踢球,还很有体力踢全场一样,不亦乎,越战越勇。
她本就是个怕痛的,在他面前又是个格外娇气的人儿,前半场她还很硬气的忍了,谁让女人都要过这一关呢!她呜呜哭着,把他身上抓得乱七八糟,可是,这没完没了的痛让她对世界都绝望了,连抓他的力气都没了,哭着求他,“你怎么还没完啊!求求你,打我一顿得了!我宁愿你打我一顿好不好啊!”
打一顿都没这么痛啊!
后来,她甚至不知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只知道这实在是一段糟糕透顶的记忆!
第二天醒来,她觉得自己的眼睛都不大能睁得开,大概是晚上哭得狠了,至于全身的酸痛就不必言说了,她看了那么多,女主的体验都是如同被车碾过一样,她觉得里对于这事儿的描写,就这点没骗人了,其它的诸如多么多么有趣全是坑!
宁时谦倒是神清气爽心情大好的,毕竟三十岁老童子鸡的时代终于结束了!大清早看着她从被子里露出半截的雪白肩膀,还有她眼皮微肿楚楚可怜的样子,情不自禁又想起昨晚她苦苦求饶的画面,莫名又不安分起来。
他知道她醒了,这会儿后脑勺对着他呢,是在生气?
他凑了上去,“乖乖,还痛?”
痛是肯定的!
她一巴掌拍过去,把他的脸推开。
他知道她痛,若是往常,她只要说哪里有丁点儿痛,他心尖尖都是疼的,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他却只想笑,而且是得意的笑……
所以,当他强行把她扳过来对着自己的时候,她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他的笑脸,而且在她眼里看来,绝对是不怀好意的笑!
她习惯性一拳头就往他脸上砸。
他反应迅速眼明手快地拦截了,大掌包裹着她的小拳头,将她拉进自己怀里,“婚后第一天啊,我顶着两个熊猫眼出去,别人会说新娘子怎么这么凶?不定会猜测昨晚发生了什么呢!”
如果他安安分分的就这么哄哄她也就罢了,可是,偏偏的,一个饿极了的人三十年第一次尝到肉的滋味,食髓知味,根本停不下来,于是一大早的,又想着吃朝时了。
刚开始蠢蠢欲动,就被她察觉了,萧伊然十分嫌弃地警告,“业务都不懂就想着提枪实战,造成的人身损伤谁来赔偿?”
“……”宁时谦男人的自尊已经被伤害过一次了,在他实力证明自己的能力之后想不到还会受到质疑,“萧伊然!你说什么?”
“……”她能说什么?脱口而出,“说好的欲仙欲死呢?说好的快销魂呢?我除了痛,就只有痛!痛了整整一晚!别人都只痛一小会儿!你根本就不会!”
“……”奇耻大辱!——
题外话——
了了你们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