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将军府,早就有府里管家和婆子上来打开帘子,举着簦遮在头上,那漫天的雪花里,老夫人、赵唯然、三夫人、四夫人带着几个孩子都站着,看见他们到来,三夫人立即的满脸堆笑,推着二少爷:“快,快给华公子磕头!”
二少爷、四少爷乖巧地跪下:“华公子安!”
华少快步上前:“我看看——不错,改观不少!”
老夫人笑着“请华公子快进厅里”,婆子打开帘子,引了华少进了正院花厅,炉火烧得旺盛,房间里温暖如春,钟离襄也跟着进来,老夫人叫人立即给备上软椅,两人坐了。李嬷嬷解了华少的披风,站在一边。
没有和老夫人多寒暄,华少立即叫来几个孩子,一个个看过去,抚脉,查看。二少爷停止了吃甜食,用了药,这七八天过去,鼻涕没有了,华少在孩子的肺部听了听,肺部很健康,看起来就是单纯性鼻炎,便说:“以后就注意禁止甜食。”
二少爷的贴身小厮赶紧记下。
惠一轩鼻炎明显好转,拖了十年的鼻涕终于没了,丫鬟激动地在一边直念叨“皇天保佑”!
赵唯然犹豫了一下:“只是短时间瘦得过多些!”
华少笑着摇头:“他这可不是瘦,是原先的虚浮消弭罢了。”
“不能克化的食物禁食,心清气明,自然浮肿就减轻了。”华少安慰赵唯然:“郡主放心,管住嘴巴,一轩身体上这些症状会很快好转。”
惠一聪的哮喘显然没有发作了,人看上去活蹦乱跳的,非常活泼,华少抱抱三岁的小家伙,一聪伸出胖嘟嘟的小手在华少的脸上摸摸,又用自己小脸来蹭蹭:“哥哥,你好香啊!”像小狗一样又在华少身上闻闻“好香好香啊!”
“下去!”钟离襄一把把一聪拉下去塞给旁边的婆子,“公子好几天没有休息好了!”
老夫人立即说:“小公子待会在府里歇下,老身叫管家看着不让人打扰公子休息,但凡要什么缺什么,尽管来给老身说。”
华少施礼感谢,接着就叫四夫人抱小少爷过来,四夫人早就等的望眼欲穿,见华少叫她,立即地抱了孩子过来,华少先是对四夫人说:“夫人一定要有信心啊,我还等着小公子的好消息。”四夫人感激涕零:“是。”
一番检查,转眼就到了午时,老夫人早就叫人备了极为丰盛的午膳,华少也不客气,和钟离襄一起就了座,又对管家说:“麻烦管家去一次庄子上,把你们大夫人和大少爷接过来,我看看你们大少爷的情况。”
管家立即回了老夫人,套马车去了庄子接付秀梅母子。
惠将军依然没有回来,钟离襄与华少在偏厅里用餐,府里的小厮在旁边伺候温酒倒酒,钟离襄嫌碍事,把他赶了出去。
“给你找好了两处宅子,都是三进的院子,东西厢房一应俱全。一处外面连着门脸,在宣武大街中心处,和昨日住的悦客楼同一条街;另一处单独的三进院子,在月河边上,闹中取静。”钟离襄一边给她倒了酒,一边说,“你喜欢哪一处?”
华少很惊讶:“听上去都很不错,你可着人看过了?”
钟离襄垂眸:“看过了,都合心意。”
“宣武大街那处吧,等会我叫李嬷嬷去办理。”
“下午我带你去看看,如果你喜欢,今天我来办。”
“哦,那好吧。”
不多久,管家报付秀梅和惠一全到。
惠一全看稀罕一样,对原本自己的家四处打量,十几年了,他们又回来了!付秀梅心酸,忍不住眼圈儿红了。
付秀梅见了老夫人,行礼,又叫了惠一全行了大礼。老夫人拉了惠一全过来,就不断地拿手帕按眼角,不停地说:“我的孙儿,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半个多月,惠一全变化翻天覆地,从肥嘟嘟圆滚滚,变成现在清秀欣长,面目看上去极为清俊的帅小伙。华少很是开心,想去拍拍他的肩膀,发现够不着,只好拍他后背一下:“小伙子,不错啊!”
惠一全如今鼻梁高挺,双目明亮,鼻子、眼睛和眉毛都像极了惠月冥将军,而嘴巴等看上去和付秀梅有几分相像!
华少开玩笑地问他:“小伙子,有没有人夸奖你现在很俊?”
惠一全笑得眼睛亮闪闪:“庄子里人都说不认得我了,还有人要给我说媳妇!”
“哈哈哈。”华少笑得眉眼弯弯,“一全可要好好挑,你以后出息可大了,要找个配的上你的。”
惠一全没心没肺地说:“我要找就找像公子这样的,美得像画中仙一样。”
“咳咳咳”,被这个不谙世事的少年呛得脸通红,华少忙转向付秀梅叮嘱,“夫人,你可要好好给一全找先生,要把人情世故课给补上,原来你顾不上这些,现在你必须正视并且加紧灌输这些知识!”
付秀梅尴尬地忙应下来,她早就着急了!孩子虽然看上去正常人一样,但出口就会让人感觉出差距。
“老夫人可以帮助一全举办画展,另外让将军带他出去多接触外人,多加历练。”华少对老夫人说,“他毕竟是您的长孙,您要给将军说一下,孩子有才还是要重视起来。母亲陪伴固然重要,父亲的影响更加重大。”
长孙归来,付秀梅守得云开见月明,惠府拨云见日!
老夫人连连点头:“梅儿,你原来的院子我一直留着,没有叫任何人动过,一全的院子也着管家修葺拾掇了,回头叫婆子们打扫一下,你和全儿都搬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