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先生赶紧追问道:“容公子,莫非有什么不妥?”
路常忙否认道:“不是,不是!只是小的察言观色,容公子怕也是尊贵得很。他那些侍卫都是手里见过血的,就像是久经沙场的人。”
“久经沙场?还喜欢游山玩水,吟诗作对?”
袁山默念几遍,沉默片刻,突然叫道:“难道是辽东萧遥!人有采,爱游山玩水,侍卫都是威远侯府出来的人,自然个个久经沙场。容凌是萧遥?”
路常不需要假装,也瞪大了眼睛,露出一副惊愕的样子。这老头也太会猜了,竟然一下就猜到主子头上,只可惜张冠李戴。
胡骆也惊呆了,想了一下觉得大有可能。
顾世年听说才高八斗,那结识的肯定都是同道中人。冠侯府有没有高手不知道,威远侯府肯定是有的。
难道是威远侯府的人潜进府,救走了顾世年他们?
胡骆感觉到头隐隐作痛,一个冠侯府就不好得罪,如果再加上一个威远侯府。那不知道皇后娘娘,能不能扛得住,保下这一家老小。
路常哭丧着脸道:“大人,小的可是良民,可以放了小的,给口吃的吗?其他的你可以问顾二公子,保证小的没有说谎啊!”
胡骆看了眼袁先生,袁山招呼人把路常放下来,让人带出去,给他吃点东西。
袁先生和胡骆走到旁边,胡骆低声道:“依先生看,他说的可是实情?”
袁山点点头:“老爷,属下看八成真的。顾二公子不会和无名之辈一起,只要京城的人回来,就知道真假了。”
停了一下,袁山又贼笑道:“反正我们又不放他出去,假的又如何?”
胡骆点点头:“那苍南山上的人要藏好,通京直道是小事,那头可不能让人发现。”
袁先生应下来,随口吩咐等路常吃饱喝足,就和其他人侍卫关一处,自己和胡骆一起离开地牢。
胡骆一夜奔波,看天色已明,留下袁先生一起用了早膳,回屋暂时休息。
此时此刻,京城武平侯府,武平侯姜玙唉声叹气,翻来覆去彻夜难眠。
夫人谢氏早上醒来时,看姜玙彻夜未眠,好奇道:“侯爷,是有什么烦心事吗?昨儿我带信进宫,娘娘还非常高兴,厚赐了我。侯爷忧心什么?”
姜侯爷长叹一口气,皇后娘娘是厚赐了,可那赐的玉如意盒子里却有密信,那才是要命的玩意。
虽然他按娘娘的意思办了,可万一这事成了,可是滔天大罪,能引起朝野震动。
如今人派出去,他却后悔起来,不禁埋怨妹妹,皇子那么多,难道还能斩尽杀绝?况且同行的还有顾世年。
弄成威远侯府的人刺杀萧遥,连累六皇子和顾世年,能糊弄得住皇上和太后,还有顾家那只老狐狸?
姜玙越想越担心,推了推谢氏:“你收拾好就马上进宫,再送封信给娘娘。”
谢氏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可看侯爷这样担心,也不敢推脱,马上道:“妾身收拾好就去。”
“嗯,不要多呆,娘娘赐了东西或者给你什么,马上就回来!记住了吗?”
姜玙一脸紧张,谢氏也紧张起来,唤来丫环梳洗,看侯爷去前院,又悄悄叫来女儿姜雅萱商量。
“萱儿,你父亲好像有点事瞒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