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敢犟嘴!就算六皇子失踪,那你也该拦住九皇子,就是把他打晕捆起来,也不该让他跟着去涉险!”
老国公气得吹胡子瞪眼睛,皇上皇子本就不多,一共就五个。最寄予厚望的,就是六皇子和九皇子两个嫡子。
要是遇上个浑不吝的,真动了手杀了这两个,这可是要动摇大周国本的大事!
老国公简直是一想,就浑身发麻。
钟子斌傻呆呆的望着老国公,不解道:“我为什么要打晕九皇子,他带着御林军堂堂正正去,谁敢动他?”
老国公快被这笨孙子气死了,咆哮道:“你个猪脑袋!万一那胡骆是安王或者宁王的人,舍得一身剐,杀了两个嫡皇子,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
钟子斌的脸更白了,动了动嘴唇,嚅喏道:“不会这么巧吧?”
老国公气不打一处来,一脚踢过去,怒道:“你们就没想过?连通京直道都敢贪污的人,会没有后台?”
“再说,就算六皇子和顾二他们没有表明身份,可看他们几个的样子,包括萧遥,是一般人敢动的吗?”
听老国公这样一说,钟子斌背上的冷汗潺潺而下,很快打湿了身上的衣服。
“祖父,那怎么办?明珠带信回来说,通州的府衙和守军,都只听胡骆的,他们这是自投罗网!”
老国公来回走了几趟,沉声道:“如今,只希望六皇子他们别自报身份。只要明珠能把人救出来,胡骆就会投鼠忌器,不至于杀人灭口,死不认账!”
说着,又踢了呆若木鸡的钟子斌一脚,骂道:“要是娇娇和明珠少了一根汗毛,我打断你的腿!”
老国公随后又看了眼天色,吩咐道:“死没有?没死去屋子里睡一觉,等醒了去官道上等着,老子去趟骁骑营。”
“祖父!我和你一起去!”
钟子斌哪有心情睡觉,万一六皇子和九皇子出了事,自己不被殉葬,也会被皇上迁怒。
老国公一边接过,二牛递过来的衣裳穿上,一边骂道:“去去去!老子还怕你路上摔下马,耽误老子时间!睡不睡?不睡老子打得你睡!”
钟子斌不敢顶嘴,哪怕是青壮年,这样一昼夜的高强度,也有点受不住,点点头应下。
“三猴子,你留下来看着他,二牛,大石,我们走!”
老国公翻身上马,朝骁骑营方向急驰而去。钟子斌又累又饿,胡乱吃了点素斋,倒头就睡要养精蓄锐。
顾芳华她们还在吃吃喝喝,紫来院外的胡布和胡经却争执起来。
“大哥,要不是大嫂,我们何至于得罪了六皇子?六皇子可是元后嫡子,万一他将来继位,我们就是死!”
胡经越想越害怕,忍不住有点歇斯底里。
胡布虽然害怕,不过毕竟比胡经年长一些,又是长子,多少经手了一些家里的事,知道得更多。
“二弟!别自己吓自己!元后嫡子又如何?元后早死,杨家又远在玉门关,他能不能登位还说不好,你怕什么?我们胡家也不是没有后台,鹿死谁手还说不定!”
胡经眼睛一亮,试探道:“大哥,父亲一直不肯告诉我们,我们到底效忠的是谁?大哥你知道?”
胡布坐下来,端起茶盅轻啜一口,慢条斯理道:“二弟,这事关机密,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大哥,大家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藏着掖着又有什么意思?如今大敌当前,应该团结一致对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