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午卢怀慎都没有回到院中,程林仍是一个人照顾着王越。王越已不再说话,安静的盘坐在床上调息。程林无事,看屋里茶水凉了这正要去再烧一壶去,在门口却碰到了佳燕。
程林尴尬的问到:“你怎么不在那照顾周精了,她伤的怎么样?”
佳燕一直不敢抬头看程林:“不碍事的只是他们两个拼斗太凶力竭而已,歇歇就好了。那边人多我来看看王越怎么样了。”
程林慌把她领进屋里,告诉她王越也没什么大事,跟周精伤的都一样。叫了叫王越,王越只客气了两句又自己闭眼调息了。剩下两人在屋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尴尬的坐着。
程林绞尽脑汁终于说到:“我……”
佳燕这边也是半天才鼓起勇气的说:“我……”
两人继续尴尬的坐着,程林起身拿起茶壶说:“我去给你弄点热茶回来。”
佳燕忙说:“不必了,不必了,我就是来看看王越怎么样,看他没事我就放心了……还有……还有……”
程林终于有些放松的追问到:“还有什么?”
佳燕满脸通红支支吾吾的说道:“那个……昨天我把你弄伤,你现在……没事了吧?”
程林笑道:“没事,早没事了。我和王越自小山里苦日子长大的,小伤小痛的都不算事!是吧?王越。”
王越并不理会他们,程林笑着看着佳燕还是略显尴尬……
佳燕也是紧张扭捏笑着:“那就好,那就好,你们都没事就好,那我先回去了,你们这要什么帮忙的可以叫我……”
说着就到了门口,扭身就跑着走了。早以忘了自己来还有一件是要问程林的。
程林拿着茶壶走到门口,笑了笑就去弄热茶去了,屋中王越这时候睁开眼睛复杂的望着离去的程林,也不知刚才的自己话他听懂了没有。
晚上卢怀慎把大家都聚到了一起,看周精王越都无大碍便让他们互相总结白天观看比试的心得,并把王越周精两人叫起来跟他走了。众人望着离去的三人都开始了讨论周精王越那场精彩乃至惊险的比试,王越再无之前看周精痴迷的眼神了,周精心中已对王越有了不一样的感觉,不知道是惺惺相惜,佩服,惭愧,还是其他什么,反而有点想再看到他痴迷于自己的样子了,两人跟着卢怀慎来到一间僻静的屋中。
一老头背影清瘦,头上葛布冠,白如雪的立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看着墙上挂着的一副藜图,卢怀慎恭谨的立在一旁。王越还在纳闷,周精已经变成了一副娇腻的样子上前抱着那老头胳膊差点哭了出来:“爹!这么多年了,我快想死你了。”
那老头终于转身过来,目光如炬,看得王越不敢直视。忽然王越反应过来,周精他爹不就是掌门吗?他吃惊有怀疑的看着老头,又看了看卢怀慎,两人脸上写着可乐两个字……
卢怀慎在一旁恭敬的立着:“王越见到掌门,还不赶紧行礼!”
王越如刚明白过来一样直跪在地上,行礼:“悬镜峰弟子王越,参见掌门!”
周望之慢慢的点了点头,手掌向王越虚托一下:“起来吧!不愧是天行看中的人!”
王越赶紧回答:“弟子师父名讳段天炽是……”话到一半恍然大悟。
周望之抚须笑道:“这才几年你就忘了你三余庄的段大哥了?”
卢怀慎和周精听到周望之的话都是一惊,目光奇异的看着王越,听这意思王越竟然以前和段天行以兄弟相称。
王越刚刚要起身,这下又噗通跪了下来,汗如雨下:“弟子不敢!那是我年少无知,段……师叔酒后之言,掌门真人明鉴!”
周望之一阵空灵爽朗的笑声,亲自扶他起来:“我久居三余庄竟忘了这是在青阳,你不必在意……知道你并无逾越之事,只是和天行长时间在一起,这说话习惯罢了,你不要担心!”说完已扶王越起来了,周精已父亲在身后捂嘴偷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