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绝楚成功的吸引到了秦明朗的注意力,此时的他才惊讶的发现这位王门主真是人不可貌相,居然这么能撑。
“王门主这是......有事?”
这不废话吗,看着周围一个接一个都扑倒在地面上呼呼大睡,任人宰割,王绝楚心中可是害怕自己待会坚持不下去步了后尘。
咱还是可以拯救一下的。
“小哥想必就是一年前那位祸水东引的幕后真凶了吧!”说这话的王绝楚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敌意,就像是在陈述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事情。
秦明朗耸了耸肩,然后从怀里取出了几粒养精丹,捏碎了两颗涂抹在左肩伤口处,而后简单的包扎了一下,剩余的几粒被他吞入腹中,就地盘坐在地面上调理了一下,然后看向王绝楚,静候对方的下。
果然,在自己小命将要不保之时,都不用秦明朗催促,活了大半辈子的王绝楚极有眼力见,在秦明朗调理之时保持沉默的他,看到对方已经处理好了,就开始了诉说。
“之前我七玄门一种高层就感觉与野狼帮的冲突多有蹊跷,”王绝楚小心的斟酌自己的的用词,深怕说错了什么话得罪了眼前这位煞星,“后来野狼帮退去之后,墨大夫成功击杀‘仙人’的战绩,考虑到他肯定知晓许多我们不知道的事情,我便想着向墨大夫多多请教。”
外人谣传墨大夫也是一名仙人,其根据多来自于墨大夫成功击杀了表现出了仙人手段的金光上人,但是王绝楚身为江湖人士,当时有亲眼见证了墨大夫的手段,当然可以判断出墨大夫也只不过是跟大家一般的武者罢了。
“往日里的墨大夫是门派中的客卿,却一直游离在核心之外从不参与门派事物,我本来不报什么希望,却不知源于什么理由,这次的墨大夫居然向我道出了很多隐秘的事情。”王绝楚说道这里表情中透漏着疑惑。
他确是不知,墨大夫在回到神手谷之后,发觉自己房卧室糟了小贼光顾,自己珍藏的长春功亦被偷走,暗中怀疑这其中有修仙者参与的墨大夫,为了寻找外院完成一些计划,才有选择、有目的的告诉了王绝楚一些隐秘。
而后王绝楚看了眼伏倒在不远处的墨大夫,眼神中带着一些惊讶、不可置信,对于墨大夫昏迷前的所说的话,他都相信那是真的,但是他却绝对想不到,这个历来颇为神秘的人居然有如此传奇的一生,如果他这辈子能够做到对方的一半,就能够感叹“不枉此生”了。
只是最后王绝楚的心头又闪过一个念头,“难道那修仙得道真的如此重要吗,居然可以使得此等人物,牵心挂肚历千劫百难到头来却不可得。而且......那件仙人留下来的物品,想必应该可以救自己一命吧!”
似王绝楚这类枭雄人物,心中肚肠百转千回,说话做事都有着自己的思考与目的,就像现在的他一样。
一时间王绝楚心思复杂,突然停顿了一会,一直在默默倾听的秦明朗也没有催促,静静等待着对方下一步的动作。
“呵......”王绝楚似在自嘲,“近一年来,七玄门在江湖上的境遇越来越困难,虽然我大幅搜索了门派势力范围进行防御,但是外界却有许多势力在明里暗里刻意针对我七玄门,直到近期,门内弟子伤亡惨重,已经无力抵抗,传承了两百多年的七玄门绝对不能葬送在我的手里!”
“所以?”一直沉默不言的秦明朗知道对方就要讲到重点了,反正现场形势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所以难得的好奇的开口问道。
“所以,我与墨大夫做了一场交易!”王绝楚的眼神中先是出现了一缕疯狂,而后一息的功夫有回复了清明,
“一年前墨大夫失手杀死了金光上人,但是自己要被金光操控的一柄飞剑波及,受了极重的内伤,当时的我觊觎仙人法器,与墨大夫一起瓜分了金光留下的几件仙人物品,希望也能掌握仙人那千里之外取人首级的手段!”
“只是可惜啊,”他遗憾的摇了摇头,“那柄飞剑落在了墨大夫手里,而起冒着与对方翻脸的风险,却只是得到了一个无用的令牌。”
听到这里秦明朗眼中精光大盛,而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又表现的若无其事的样子,只是此时的王绝楚精神因为迷魂烟有些恍惚,什么都没有发现。
“虽然我研究了一年从令牌中什么都没有发现,但是我确定里面一定有着很大的秘密,所以我就一那只令牌为筹码,邀请墨大夫替我七玄门出三次手。”事情也快讲完了,王绝楚干脆一次性说了个明白,“以墨大夫康复之后的手段,颇多有神异,既然一年前能够灭杀仙人,如今未必不能抱我七玄门顺利度过这次险关!”
“所以我与墨大夫变作了今晚的局,引得那些不怀好意的人攻上山来,而后有墨大夫坐镇后方,然后我启动前辈设置的机关,将所有人一次性灭杀,只不过......”
只不过整件事情被乱入的秦明朗完全破坏了个干净,了一路的迷魂香,几乎将七玄门山头山脚所有人送入了梦中。
“所以在这里我希望可以以那块刻着‘升仙令’三个字的令牌为代价,请求先生解我七玄门危难!”
“我有几个小问题。”秦明朗自顾自的问出了自己的疑惑,“墨大夫虽然是武者,但是既然能够灭杀金光,想必有不凡的手段,你就不怕他不顾与你的交易,直接逼问你那东西的下落?”
“先生也太瞧不起我王绝楚了!”语气中没有什么骄傲,像是在陈述一件事实,“他墨大夫手段不凡,我王某人也不是泥捏的!况且,对方似乎一直在想办法谋夺那块令牌,我怎么能轻易让他做到,即使我身陷囹圄被对方所制,也保证他墨大夫万万找不到被我隐藏起来的令牌!”
“奥,”秦明朗脸上带着些恍然,以一种开玩笑的语气笑着说道,“这么说王门主这是在威胁咱喽!”
王绝楚此时努力端起了身子,一扫之前身上的虚弱与无奈,展现出了一个江湖门派掌门人的气度,淡然的看着秦明朗,既未承认,也没有否认。
图穷匕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