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瑶姑娘和玉瑶姑娘貌似对我哥哥有什么心思,几次三番的纠缠我哥哥,又是邀下棋又是要帕子的,还绣了些女孩家的东西要送与他,我们盛家是大户人家,怕是传出去对清誉有损,你们苏家的名声也不会好听,若是苏大人不能管两位千金,那我盛家只好到别处讨个念的地方了。”
果然宁国公的女儿非同凡响,说话做事不拖泥带水,几句话就把苏玉瑶苏惠瑶姐妹俩攀附富贵,想飞上枝头麻雀变凤凰的心思抖落了出来。
苏玉瑶气的脑袋一懵,站起身就要动手,骂道“你居然这么没口子的污蔑我!你个贱人,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给我住手!”苏耀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
苏耀身为五品官职,哪里惹得起宁国公这么个一品大员?盛桂芝的母亲是淑阳郡主,那可是一个比宁国公还难缠的,若是真惹怒了她,怕是苏家要吃不了兜着走。
就因为苏玉瑶这一句话,怕是整个苏家都要迎来一场腥风血雨了。
他起身狠狠的打了苏玉瑶一巴掌,想为她方才说的话弥补一些,但盛桂芝显然是动了怒。
苏玉瑶是被苏耀宠到大的,心中一点盘算也没有,只会流眼泪换同情,以为无论做错了什么父亲都会站在自己这边,却没想到只是骂了人而已,就换来了一巴掌。
显然是被打懵了,苏玉瑶眼泪都忘记流了,整张脸红肿的吓人。
曹千怜一下跪在地上,抱着苏玉瑶大哭,这时候苏惠瑶才缓过劲来,哭道“爹爹这是做什么?明明是她盛桂芝先出言冤枉三姐姐在先,爹爹为何胳膊肘向外拐!”
“你还不住嘴!”苏耀扬起手就要再给苏惠瑶一巴掌,却在空中停了下来。
他的确舍不得打这两个女儿。
“不难看出,玉瑶姑娘的教养好的很,随意对嫡女动手也就罢了,还想打我,说的话也腌臜的很。”盛桂芝语气不悦道“看来我盛家是没法在苏大人家中了,不然被玉瑶姑娘哪日打骂了,连说理的地方都找不到。”
老太太一句话不说,只坐在上座冷冷的看着。
这是苏耀自己种下的因果,若不是这些年他对曹氏母女的所作所为睁只眼闭只眼,有何至于苏玉瑶胆大包天到想对盛家嫡女动手?真真儿是仗着苏耀对她的放纵肆无忌惮了。
自己的恶果自己解决,老太太虽不愿苏家出事,但必须要给自己儿子一个教训了。
“桂芝姑娘说的是哪里话?这个孽障该打,出言不逊满口胡言,惹了姑娘不快,在这儿我向姑娘陪个不是。”苏耀这么些年,哪里说过这种话?哪里向小辈陪过不是?
可他深知面前坐着的不只是盛桂芝和盛桂言,更是整个宁国公府,淑阳郡主一句话的分量能惹得朝中都动荡不安,哪里是他苏家惹得起的?
可盛桂芝貌似不领情“苏大人客气了,不过做事要有始有终,今日这么草草了事,他日玉瑶姑娘依旧会这般,什么也改变不了,我看还是带着我那脸皮薄的哥哥离开好了,省着两位姑娘总动他的心思,到时候我这个做妹妹的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不然被玉瑶姑娘欺负了去,盛家丢不起这个人。”
“别别别。”苏耀歉笑着“这两个孽障我自会惩罚,不会让姑娘白白受委屈。”
盛桂芝听见这话便一脸看好戏的意思看着苏耀,像是逼的他必须做出样子来。
“不知礼数的东西!我白疼你们这么多年!”苏耀寻了身旁的鸡毛掸子,狠狠的打了苏玉瑶的后背“今日不仅要你对桂芝道歉,还要你罚跪家祠,你可有意见?”
苏玉瑶活这么大也没见过父亲这般,她早已吓得说不出来了话。
畏威不畏德说的就是这种人,苏韵瑶在一旁冷冷的看着,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畅快,苏墨瑶更是微笑着,心想父亲为何不打的再狠些?
曹千怜在地上蹭到了苏耀脚边,哭道“大郎息怒,玉儿和惠儿年幼,就由妾身替她们道歉跪家祠吧,她们身子弱,在家祠中跪坏了膝盖可怎么好?”
“你说的是什么话?”老太太看来是不得不出声了“你女儿犯了如此愚蠢的错事,岂能由你代替?照你的话说,这世上还有罪犯伏法吗?都找人替代好了!”
“母亲说的对。”苏耀一咬牙,知道今日这顿罚是必须得做出样子来,便又扬起鸡毛掸子狠狠的打了苏玉瑶两下,其中曹千怜扑到她身后替她挨了一下,这才令他停手。
“还不过去道歉!”苏耀气的脸涨红,心中也慌的不行,就怕盛家这两位姑娘不给他台阶下。
苏玉瑶就算是再猖狂,如今也是不得不服软了。
道了歉后盛桂芝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便离开了苏家,说后日再来上课。
至于映霞居的两姐妹,罚跪家祠,曹千怜纵女无度教女无妨,也被罚了在映霞居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