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的时间,云绾兮似是能感受到百里寂色唇畔上鲜血的流动,劲力十足,像是蠕虫在她的手背上蠕动。
“绾兮自是相信王爷。”云绾兮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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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权势倾天的男人出现在一个同样不甘示弱的女人的面前时你会想到什么,是权利和财富的直接碰撞还是征服与被征服的游戏?
云绾兮一直认为她不是最聪明的,甚至是有些笨,只是经历较其他人多了些,所以看事情也较他人通透了些。
她的经验,她的一切告诉她自己,这不是一个她能与之全然对抗的人。
对于云绾兮来说,他神秘莫测,他实力雄厚,他权倾天下,他想要什么就有无数人愿意为之双手奉上,那么如何才能让他为将渺小的她看在眸中记在心里呢?
就像她一直以来说的,这么粗的大腿抱紧了就不能再松开。
这样的男人就是那个万万人之上,人世间已经没有了对手,那么能引起他兴趣的只有征服与被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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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
“小姐,怎么样了,怎么去了这么久。”月青站在云绾兮旁边为云绾兮斟了一盏雾春芽,担忧道。
云绾兮先是喝了口茶暖了暖身子。
人都是惯会踩高爬低的,云国公府一失事,所有的东西瞬间就都跟不上了,屋里的暖炉都灭了。
云绾兮穿的愈加厚实,突的想念起百里寂色房中的那座烧的旺旺的暖炉来。
云绾兮紧了紧手中的茶盏,希望能汲取点更多的温暖,缩着身子,淡淡道,“一切顺利,就是被某只猫儿追了许久,还以为是追兵,云国公府的事我们不必插手,做好自己的事就好。”
“是,小姐。”月青颔首应道。
“月青,你还记得上次抓你的那个定亲王身边的人么?”云绾兮突然道。
“当然记得,虽然属下当时被定亲王打伤而昏迷,但是半醒之间也能意识到一直是他抓着我不知道要去哪儿。”月青回道。
“那他这一路抱着你颠簸,定是让你的伤势加重了。”云绾兮缓缓道。
“小姐放心,当时定亲王那掌虽重,却没有伤及属下的内里,事后也给属下吃了疗伤的药,现在属下已没有什么大碍”月青躬身,忙恭谨回道。
“那他当时也是加重你的伤势了,事后给你吃药也是因为伤你的就是他们。”云绾兮目视前方,牵动嘴角。
“小姐?”月青一愣,不知道云绾兮是什么意思。
“月青啊,你看这个屋子,这么大,冬日里显得寒冷无比,多寂寥啊。”云绾兮怅然道。
月青站在云绾兮身后,没有说话。
“月青。”云绾兮突然回头叫了月青一下。
“小姐,怎么了?”月青立刻回道。
云绾兮勾唇,月青只觉得这个弧度神秘莫测,难辨诡谲。
“你家小姐不能亏待了你,本小姐带你去‘讨回公道’。”
月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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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你家属下把绾兮心尖尖上的侍女给打了,王爷总要给个说法吧,免得人家说我连个自己的人都护不住,白当了这个主子。”云绾兮脱鞋盘腿坐在羊绒毛的暖榻上,榻中放了一个小几,上面有一支寒梅、一壶茶水和两个茶盏,分别在两侧,一个是云绾兮的,一个是百里寂色的。